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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下) (第2/6页)
小音有事外出,便由正在府上的“绮里季”吴实牵头研究。 区区一个老琴师,本不足以让刘家的情报组织与策士系统启动,但当有流言说他牵扯进的正是阴阳剑那出命案时,其重要程度便被立刻上调,毕竟,这可是刘宗亮亲koujiao待下来,要全力介入的事情。 ……其实,对这一决策,刘家上下多有微辞,无论是谁在向大将军王挑畔,对正身陷危机的刘家来说都是好事,站干岸看河涨那本是天下第一等的美事,又何必非要自己踩将下去?更不必说,到目前为止,在场面上正式介入的其它势力,几乎都摆明车马,在支持两位皇子中的一位,只有刘家是态度暧昧,遮遮掩掩,反而更助长了之前的各种流言。 在刘家这些久经历练的策士眼中,这样的陷害简直荒唐到可笑,真正让他们感兴趣的,是究竟谁下了这个手,又是想将别人的目光导向何方。 “李,李,是想牵李家下水?还是……想攀扯上那位酒海剑仙?” 吴实正思量间,却听一个女子笑说道:“昨天晚上请段琴师外出,是三殿下安排的。”说着已推门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人,红发如火,却不正是小音姊弟? ~~~~~~~~~~~~~~ “段法旷,我见过他啊。” 对帝姓子弟来说,“段家”是一个有着特殊含义的符号,与之相关的一切,都会引起他们的高度重视,还在七八年以前,帝象先就知道了有那么一位奇怪的段家后人,因为对音乐的追求,而放弃了自己的宗族与仇恨。 听曹仲德介绍完情况后,帝象先沉思一时,却道:“李……李?” 便端茶道:“多谢两位,请代问曹太师好。” ~~~~~~~~~~~~~~ 返回曹府的路上,曹伯道终于忍不住,向曹仲德发问,面对如此冷淡的接待,为何他还笑得出来? “冷淡?我没觉得啊。” 曹仲德笑道:“二殿下……是作大事的人啊!” ~~~~~~~~~~~~~~ “李……如果我是二哥,现在只怕就要怀疑到父皇身上了。” 边想边说,帝牧风浑不在意自己此刻的说话是否合适,在无名面前,他一向都有着完全的放松与信任。 “可笑的证据,粗陋的线索……但也许,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可笑?” 关于捕快们抄出来的那件猪血衣和一百文钱都不值的粗制玉佩,段法旷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他在审判过程中刚开始表现出的惊慌,也被认为是正常的表现,但落在无名的眼中,这却是最大的可疑! ……因为,只有他们知道,在段法旷的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件血衣,一件的的确确是段法旷穿过的血衣,一件上面染的尽是人血,而且至少有三天以上的血衣。和另外一块玉佩,一块精工细制,上面刻了一个“孟”字,以及精美蛇纹的玉佩! “可恨那些衙役打手,一个个真是无能之辈,还没开审,便大声叫骂着说已经在你柜子里抄出了血衣……” 在无名看来,段法旷绝对有问题。需要考虑的,只是那到底是什么样的问题。 苦苦思索,无名从来都是秉承着“怀疑一切情报”的原则来处理每条情报,段法旷到底是知道自己床下真有血衣,直到听到衙役叫骂出“柜中”云云时才放下心来,还是段法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从萧锦带拿到第一件血衣起,自己就已经走进了圈套?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在无名眼中,此刻最值得怀疑的人……李慕先! 以李慕先的身份立场,暗中安排剪除大将军王羽翼本就再正常不过。至于说刻意把自己形迹暴露,牵入事件当中,在无名看来,这也不过是“此地无银”之计。先自污,后自白,把自己放在强光之下,从而洗脱嫌疑。“而如果是前者的话……”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