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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胎换羽衣(张修刘辩 非插入/koujiao /小青梅偷情结肠责) (第1/5页)
“这是我的旧衣,你从何处翻来?” 你套着那件水色广袖大衫,这衣服用料寻常,可也是细纱棉布做里子,拎一拎,倒很轻便,以是一阵细风拂来,就顿有飘然欲飞之感,白日里走远了看,更是碧光莹莹,比道袍不知好看到哪里去。说好也好,只是这衫子于你而言究竟有些大,底下长出一节,两肩也有些空,软绵绵的塌下来,不太好看。你系好衣裳,很是灵巧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央他帮你看看。 “如何?我叫阿婆改一改,这里也没有寻常衣裳,我明日要跟去做傩,我们排打五猖好不好?热闹。” “打五猖热闹,你就穿这个去?”他青湛湛的一双眼望向你,伸出手帮你折好翘起来的领子,左右一抻,就平展了:“要热闹,我教你走最前头,叫社人打鼓鸣锣,我帮你请兵,以助威风。” 一听这话,你直接拦腰抱住他,他让你扑得后退半步,手还搭在你的肩上,也是软绵绵的,没用上半点力气。你和他厮混惯了,养也养成个得寸进尺的好手,撒痴打浑的班头,凡是你缠着不放,张天师没有不许的,单是这衣裳,你不问自取,不也给你了? “好香。” 张天师人生的很俊俏,身上总带着甜味,不知是熏的什么东西,你和他从早到晚在一处,也不见你这样香。 “是酒。酬神用的,只准你喝一口,别让人看见。” 你本不想喝,偏偏他每一句话都踩在你心尖上碾,恰好搔在痒处,你爬起来就着他的手一口饮尽,咂咂嘴,张天师笑笑,又给你满上。 “文郎刚才想说什么?” “我想带着娇娇儿同去。” “谁是娇娇儿?” 你愣住了,还真不知道自己想叫上谁一起去傩会,支支吾吾答不上话。张天师看你为难,稍想了一想,问,那个蜷发金眼睛的孩子?你糊涂着点点头。好像是,他叫什么来着?没问。 但是你这嘴也忒损了,怎么还轻薄人家,该打。张天师宽容地看着你,收了酒具摆回神龛前,说不要紧,要去就去吧。 你就这么云里雾里出了祭坛,沿着回去的路往外走。祭坛本就是村子最大的建筑,来往只有一条宽路,大多数时候走人,但因为格外平整,也能走车,送一些酒水香烛、蔬果点心之类。这些东西都是各家备办妥当了送给张天师的,却不知十之八九都喂了你:他前脚码齐摆在神前,你转手连盘摸去了,他只当看不见。那果子还挺甜的。你正走着神,忽然一只小小的手把你往边上一拉,正是你那小玩伴在槐树底下等着。你张嘴一声娇娇儿就冒了出来,男孩听了臊得脸红,绷着表情埋怨你干什么去了,半天不回来,那架势如临大敌,抓着你先看看头脸,没有伤,眼一低落在你的衣裳上,脸色瞬间金纸一般难看起来。 “你这穿的是什么?” “衣裳啊。——我和张天师说了,明日醮会带着你一起去,谁也不管我们,撒开了玩。” 那孩子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的新衣,口中讷讷,忽然猛地抬起头,金色的眼睛睁的很大,一把钳住你的胳膊,声音拔得尖细,好像让人掐着脖子,嚷道: “脱了!快脱了,这不是……他骗你,他骗你的!” 你骇了一大跳,拧起眉毛把他按住,省的他来扯你的腰封,口中支吾推搪,说些什么骗我、这怎么就不是衣裳的话,心里也觉得有些蹊跷,猛然记起这衣服滑溜溜的温热触感来,闪了一个寒噤。转念又想,人家张天师好心好意,把自己的衣裳白与了你,倘真不愿穿他旧衣,早便没有这桩事了;更何况你本就心里有鬼,毕竟在房里闲坐无事,也常拿这衣裳睹物思人来的,而今听了两句话就嫌好嫌歹,岂不辜负?思及此处,你一手抓着那孩童两只细细的腕子,一手捉了他险些踢到你紧要处的脚,用力把他按在合抱粗的树干上。你毕竟大他许多,制住个孩子不甚费力,可是越是这样,他看你的神色越发怨毒惶急,两眼通红。 “你脱了!那不是衣裳,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