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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 (第6/7页)
的,另一只,是别人在我们到北京前就喂李三儿吃下去的,陨玉可以影响尸鳖王的生物活性,在我毒杀李三儿时,陨玉粉恰好消化完,尸鳖逐渐苏醒。我塞进去的尸鳖王饥渴难耐,一进入人脑便蛰伏休息,而被陨玉催眠的那只,醒来发觉附近已有同类占巢,立马就想出来,就这么的,我们精心布局的事儿,竟做成了眼下这副模样。 我看见的记忆究竟是谁的?是谁把闷油瓶打得半身不遂?又是谁救回了他?闷油瓶为什么不记得? 对方看似处处快我们一步,实则是牵着我们的鼻子走。 “吴邪,究竟是我忘了,还是那些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你跟我又不是头一次,有些事肯定发生过。” “我没有印象。” “你的身体有印象。” 关于他的风流往事,这一点没什么争议,他在那方面绝对比我有经验。 他在我肩头固执得摇摇头。 “别想了,眼下当务之急,咱得先把花儿爷的金屋炸了。” 我将他放进地下室,转身去门口把机关打开,门口有钢栅栏,我往门前一站,人的气味自会吸引所有血尸前来。 好在解家处在蛰伏期,一批精干的跟着小花在二叔那儿,一批被我带走死在纪王崮了,一批跟着胖子在霍家帮忙,宅子里只有几位账房会计和看家护院。 “我们准备好了。” “吴邪,你给我等着!” 随着花儿爷咬牙切齿的一句话,帝都瞬间飘起了黑烟。 弹药库都是些私藏的枪支,炸药量并不大,是为了紧急情况下销毁枪支和赃物用的,当量就跟个煤气罐爆炸差不多。 闷油瓶休息了一阵儿,肌rou松弛下来,整个人彻底软了,我想去背他,谁知他忽然黏黏糊糊搂住我,我以为他想说什么,结果上面炸完了都没等到他开口,巨响震得我一个趔趄压倒在他身上,差点没吐血。 “我得留下来收拾残局,你先回张家去,去查查郑经纶和张岳鹏的关系。还能走路吗?” “那不是张启山的记忆。” “不管是谁的记忆,他们假造纪王崮,打造尸鳖丹,这些事情没有强大的靠山是办不到的。” “吴邪,”闷油瓶钻进了牛角尖,“那绝不是张启山的记忆。” 我呆住半晌,不太明白他计较的是什么。是记忆中的惨痛经历?是他跟张启山关系的定性?找出这么干的那个人,不就清楚了? “吴邪,这样是抓不到他的。那些记忆很蹊跷,发生过还是没有发生过,他们让我失忆,是为了模糊这些记忆的真实性。” “尸鳖丹是客观存在,它一定来自某个人的记忆。” 闷油瓶显然有许多内心不确定,这种不确定驱使他不停地在求证,此刻在我面前他再次崩溃了。 “我不记得,没有这样的事,没有这样的人,时间也对不上。” 他的世界观崩塌了,客观与主观的矛盾交织在他脑子里,看见的事物有印象又没有印象,事实存在又不可能存在。 “听着,去查张岳鹏,还有张家那些想借由尸鳖丹移植自身记忆的张家人,一定有人在给那只黑手提供资助。”难得由我来指挥他做事,说实话,心里头有点美,“我知道你记忆混乱,顺着这些记忆去思考问题,也不可能有答案。”他体温还是很高,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涂了口红似的,别说,有些男人涂口红也好看。我把自己冷冰冰的嘴贴上去,替他降降温。 “我曾经也只着眼于客观看见,但那不行。吴邪,那些我看不清楚的东西才是问题所在。” “谜底在未知中,然而我们只能从谜面去解。那些你看不清楚的东西,我也很在意。” 闷油瓶最脆弱的一面此刻在我怀里起起伏伏,我抱着他亲个没完,他也不想离开。 “你不能留在这儿,李家的局是你做的,这事儿你解释不清楚。听话,我摆平了这头,马上去找你。” 张大族长又经历了一番心里建设,终于站起身走了。我在废墟里抽了根烟,上头还在灭火,水从顶上哗哗漏下来,火一熄灭,消防就会撤,到时候我才能上去收拾血尸残块。 靠在地下室墙上回想闷油瓶的神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