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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情(上) (第1/2页)
人潮湧動的宮宴中,袁基是第一個發現廣陵王出事的人。 說來好笑自從那一面之緣,觀察廣陵王竟逐漸成為他日常中的一環。 上朝時廣陵王奉皇命發言,他總會以眼角餘光偷撇,將對方的支言片句都一一納入耳中。 下朝時他會放緩腳步,緩到廣陵王離開宮殿行至他身前,又或是於發現皇帝將其喚走才肯回府。 他好像生病了—名為廣陵王的病。 他清楚知道內心那種不可言喻的情感源於何處,同時更明白世上萬事從無事事順心之可能。 尤其是在宗室皇族之間的摩擦越發激烈之時,要靠近一位皇族重臣,對宗室弟子而言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兩種思緒在他心中發酵,越是不可行之事就越似附骨毒藥,令他明知生死難測又欲罷不能。 於是他再也戒不掉關注廣陵王的習慣,也在第一時間發現董卓的齷齪伎倆。 「留在外面,勿讓他人入房。」 「遵命。」 骨節修長的手觸及門把微微一頓,隨後一把推開。 袁基邁入門扉,一眼便見不遠處床榻上試圖蜕去廣陵王衣衫的宮女。 軟的不行來硬的?男人倏地嗤笑出聲,大步流星,再不端著平時溫文儒雅之貌,拽起宮女後襟扔垃圾似地把人丟出門外。 「顧好她。」袁基冷聲命令,說完一把關上大門。 呼—呼—呼— 廣陵王沈重的喘息聲在房裡清晰回蕩,袁基聽在耳裡面色凝重。 「殿下?」他坐到床沿,聲音輕柔,手悄聲無息地附上廣陵王潮紅的臉頰。 手心很燙,熱氣從肌膚入血骨寸寸蔓延,把胸腔裡的心臟燙出幾分慌亂。 「嗚??」廣陵王已被藥性折騰地失去意識,只是應激反應般地搖搖頭。 「殿下?」袁基的聲音又放輕些許,就連手上的動作也更加小心。 他像在碰觸易碎琉璃,指尖都顫抖起來,唯恐打破眼前夢境。 此生不會再有一次機會能如此靠近廣陵王。 袁基如此想著,併去其餘線索,一心一意地想著。 董卓恐怕快到了,再晚就沒機會了。 什麼機會? 袁基唇角微勾,唐突俯身貼到廣陵王側耳,「殿下,事態緊急,小臣??」 他閉上那雙形狀姣好地眼,睫毛顫動,「小臣,冒犯。」 —end *亂情-中 作為汝南袁氏長公子,袁基不說花叢老手也早已嘗過葷腥。 魚水之歡你情我願,名士之間視之為雅非俗,然而??袁基觸到廣陵王衣領的手皺縮一下。 他真的要趁人不備下手嗎?事後廣陵王是否會怪罪於他?再也不肯見他理他? 「好難受??」廣陵王口中呢喃,額間汗珠如豆顆顆分明,眼角勾出一道詭異地紅痕。 花折枝,當道最惡名昭彰的藥品,取『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之意。 這毒物說好解也好解,一場魚水之歡便過去了,但說難辦又好比登天,非得要千年雪蓮子才可抵去藥性。 董卓算盤打得可好,廣陵王一旦與宮女成事就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