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rou! (第2/3页)

分为两个三角形，再分别去求他们的面积......”

    你却早已神游天外。不知不觉间，你的视线已经从练习册上，移到傅融的侧脸上了。

    傅融生得好看，但他又从不会打扮，是一个非常朴素的男高中生，所以在日常相处时，你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仔细地观察过他。给你讲题的时候，那双墨色的眸子略微低垂，神情专注地盯着书本，十分温柔。正处在变声期，他的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低沉，好像山中潺潺流动的溪水。他的手也好看，你在心里想。少年人正处在发育的时期，手指像竹节一样伸长，骨节分明，感觉像一双应该弹钢琴的手。此刻那双手正拿着笔在试卷上写写画画，赏心悦目。

    “......你干什么。”傅融问。你回过神来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你的手已经摸上了傅融的手背。

    “傅融，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好看吗？”你收回手，说。

    傅融笑了。“有几个女生说过。那你呢，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明知故问。”你说，“我都这么问了。”

    傅融停下在试卷上写写画画的笔，语气里带了几分促狭：“想看的话，就让你多看看吧，不收钱。”

    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融，他这么一说，你的心情也从学习状态中放松了下来：“你居然是这么随便的人吗？我以前以为你是很严肃正经的人。”

    “是吗，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人？”傅融用眼神示意你继续说下去。

    “不近人情的学习机器，没有幽默感的大学霸。”你说。

    “傅融，我真的很讨厌你。”没来由地，你又说了一句。

    像是打开了水闸的开关，你开始向傅融倾诉。倾诉你那忙碌的父母，被忽视的童年。父母的生意做得很大，所以孩子的成绩也要是最棒的，只有在考第一名的时候，他们的目光才会从生意场上移开，温柔地注视在你身上。给足了金钱，却没有给够爱，所以你老是觉得心里有那么一块空空荡荡的填不满的地方。

    “都是因为你——”你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哭腔。“我再怎么补习，还是追不上你的成绩。上高中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得过第一名了。虽然我爸妈心里不说，但我知道他们心里肯定觉得我很差劲。”

    “我这不是在帮你补习么。加油啊，下次一定要考过我。”傅融笑了。

    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轻轻地按在了你的头上，而你没有拒绝。他的手可真温暖啊，你想。

    日子像水一样流去，又到了公布月考成绩的时候。你的紧张，在听到老师念“总分年段第一名，小广”的时候，变为不可思议。你猛地回过头看傅融，傅融感应到你的视线，笑着看回了你，用口型无声地说出“考不过你”。

    上高中以来，再没有比今天更让你快乐的一天了。你邀请了朋友们到你家聚会庆祝，当然，傅融也在受邀请之列。虽然是高中生，但因为父母不在家，想好好尽兴一番，你偷偷地买了啤酒。聚会结束了，你喝得有点飘飘然，但也不忘在门口叮嘱朋友们记得打车回去，到家发个消息。以为朋友们都离开了，你随手关上门，回过头才发现，傅融还坐在客厅里。

    “傅融，你还没走吗，那再.......再喝点。”你踏着七拐八扭的步伐回到了客厅，打开了一瓶啤酒。

    “你瞧瞧你，说话都已经大舌头了，不能再喝了。”傅融试图阻止你。

    你又开了一瓶啤酒递给傅融：“庆祝一下嘛，好不容易考一次第一名，老师已经把我的成绩告诉我爸妈了，我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

    傅融没有接你递过来的啤酒。你从未见到他的眼神这样亮过：“那你，现在还讨厌我吗？”

    你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讨厌了。之前我说的气话......我自己实力不如人，甘拜下风，怎么可能真的生你的气呢。”

    随即，你感到唇上有更温暖的唇试探着贴了上来。酒精让你有些迟钝，你没有马上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这个动作好像唤醒了对方，他不再犹豫，深深地把唇印在你的唇上，舌头倾略性地探到了你的嘴里。好甜，不想拒绝。你们的唇交缠在一起，客厅很安静，间或有些轻微的水声。他身上的味道是清新的，你努力地想，有一点酸酸的味道，是什么气味让你这么熟悉？是了，柚子的味道。好特别的味道，你迷迷糊糊地想，认识的男高中生里，好像没有谁用柚子味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