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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簌簌的响声。 “明明没过去多久,”孙策摩挲着周瑜的后背,“现在想起来……当真恍如隔世。” “在舒城那年,你冬天里非拉着我上山掏松鼠洞,这事儿倒像你昨天才干的。” 孙策笑起来:“谁知道那山上那么冷,回去以后我们咳了一旬才好。” “你倒只是身体受苦,我不仅身体受苦,还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周瑜想来也挺有意思,乐道,“拜你所赐。” “我回去后也被母亲揪红了两只耳朵,”孙策纠正道,“我们一向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两人忆往事乐了半天,周瑜忽然问:“征讨黄祖,你有何计策?” 孙策反问:“你呢?” 周瑜没明说,只说:“要再过几日。” “巧了,我也是。”孙策噙着笑,“等公瑾妙计一出,可否拿来和我的比对比对?” 周瑜乜斜他一眼,微挑眉峰:“叫你甘拜下风。” 天幕阴沉,营帐空旷处陆续亮起一个个柴火堆,士卒们围坐着取暖。 孙策将自己闷在军帐里半天,出帐一看,吕范董袭孙权正围成一圈谈天说地,火光映得三人面色暖黄,孙策也凑过去烤了一会儿火。 “你和公瑾午后在帐里说什么了?” 吕范照旧八卦得很,语气里满是戏谑,孙策白了他一眼,反问道:“公瑾呢?” “先前邀他跟我们一起烤火,他扭头就说自己累乏得很,”吕范朝东边的军帐努了努嘴,“回帐里睡觉去了。” 孙策应了一声,转身朝西边走了。 吕范颇不可思议:“你做什么去?” “睡觉。”孙策头也不回。 留下吕范与孙权董袭三面相觑,三人最终沉默着继续烤火,不料吕范还是没忍住,拍了拍孙权的肩:“你哥怎么不去找周公瑾睡觉啊?” 孙权面无表情地挥开他的手:“谁知道。” 孙策撒了谎,他只身牵了一匹马,沿着大江往西奔了数里。 夜里只吹些许微风,月光清亮,映在波澜隐约的江面上。孙策坐在马上,行至山坡落脚处就停住,眺着湖面。 不过多久,他遥遥望见一叶孤舟漂在江面上,此时四下无人,他呵出口热气,调转马头,扬鞭往回跑。 仍在火堆旁晾手谈天的吕范头一偏,望见喘着气的孙策,一时间以为自己失了忆:“你不是睡觉去了吗?” 孙策没工夫睬他,径直往周瑜的营帐走去。 不多时,吕范瞪着眼目睹着周瑜走来,结巴着询问孙权和董袭,来者是人是鬼? 周瑜掀开帐门,被孙策吓了一激灵。后者无甚神情,只说:“夜里泛舟,换衣服去。” 周瑜的衣摆沾湿了一片,此时听话地去换了身衣裳,一边问:“你怎么知道?” “我跑马去,见着了。” 周瑜应了一声,而后蔫坏地笑着凑头过去,道:“我猜我去做什么?” “去瞧火攻之法是否可行。” “猜得好准。”周瑜微微瞠目,打量着眼前的人,“先前你与我作赌,想到的计策也是这个?” 孙策没答,扯着他的衣袋将他拽上了榻,用厚厚的褥子裹住周瑜,只留一张脸在外头。 周瑜伸出手指,在榻上比划了一条斜线:“照理说,十二月多刮西北风,如黄老将军所言,下风纵火,极为不利。可沔口这处的江岸,一旦冬风大作,江面上刮的却该是东南风。” 周瑜抬脸,却被孙策示意接着说,于是他道:“此处江岸向南偏西,恰巧南边江岸高耸,北风一路下行,遇见南岸峭壁便会转向,这样一来,偏北风转成偏东风,西北风则恰好……” 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