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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二(14)画家 (第1/2页)
世界二(14)画家
白莎让艾琳带着茶杯先回家,自己作为四个人中唯一一个“男性”,去报了警。 尽管苏格兰场警卫先生们的无能众所周知,能指望他们做的事情很有限,但露易丝姑娘昨天恰巧见过那个男人,于是和白莎借了笔,寥寥几笔就勾画出了那人的模样——栩栩如生的一个戴高礼帽、圆镜片,微微对眼,看着尤其文质彬彬的绅士形象。 而且,剧毒的番木鳖碱也是配方药,除了大画家这种肯砸钱花高价的,一般是只能医生才能买的,所以药店都留有记录。而这时能买到自行装药的胶囊的药房就更少了,这是需要特别订购的——亚瑟之前就买过,问一下他就能确范围。 从这几个线索下手,找到那个人就只是时间问题。 可结果证明,白莎依旧高估了苏格兰场的职业道德——在做笔录的时候,几位警探先生对作为证据的番木鳖碱毒胶囊和那幅画像的兴趣,还不如她作为一个绅士,为什么会和三个年轻姑娘在兰贝斯区,这个著名的妓女云集之处独处来得大。 前者他们只是漠不关心地扫了一眼,甚至都没有问任何有关的问题,就直接让她带走;而关于后者,他们倒是嬉皮笑脸地细细盘问了她在那里做什么、在那里多久、是不是经常去、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会如此关心这三个女人。 即使她说明了艾琳是她的女仆,露易丝是她的老师,邦德先生的女仆,其中几个警探依旧用暧昧、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她,表情让人作呕。 一瞬,她蓦然可悲地、感同身受地明白了曾属于邦德医生的无奈。 是了,他们又怎会在乎几个下贱、污秽的兰贝斯妓女的死活。 等她疲惫、饥肠辘辘回到家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亚瑟早就回来了,正在晨室里一手慵懒地撑在沙发间,一手训练茶杯玩“伸爪”、“张嘴”、“击掌”的游戏;映着壁炉中橘红色跳跃的火光,那人凉色微卷的发、长睫低敛下那双浅茶褐色的眼眸,似乎也流染上了几分温煦落日般的暖意,流淌着复古电影一般轻缓的色泽。 这一幕,奇迹般地让她满心口肆虐着的那股不甘、愤怒又无从发泄的郁气都平复了下来,不觉中,紧抿着的唇线都柔和了下来。 她不由地想,之前是谁不想要狗狗来着的啊,这一傲娇一狗,不是相处挺融洽的吗。 只是她进门时,青年绅士放松地背靠向沙发,侧过脸,似笑非笑地挑眉看她。 他的目光下,她心虚地想起来了——对了,她本被勒令不许出门来着,现在被抓了个正着,只好讪讪道,“今天的天气不错啊。哈哈。” “苏格兰场怎么说。” 狗狗举起前爪和亚瑟击掌,他从容地将手里的rou条丢给它,收手交叉十指于胸前看她,淡淡问道。 果然,他已经知道了。她于是稍稍解释了今天的情况。 在她说的过程中,亚瑟安静地为她倒了杯茶,顺手把一碟艾琳做的香葱培根咸司康递了过来——香味马上吸引了茶杯的注意力,它欢快地抛弃了亚瑟,跑到了她脚下趴着,讨好地“呼哧呼哧”舔她的拖鞋。 “没有人死亡、甚至没人受伤,这帮草芥人命的先生们乐得悠闲,是不会做任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