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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二(23)捕猎 (第1/2页)
世界二(23)捕猎
她离开时依旧肩背挺直,留给他一个骄傲而孤高的背影,而亚麻凉发色,一袭黑礼服的青年绅士在她身后目送她,并没有追上去。 他静静地站在窗前,抱臂看着她利落上了一辆黑色的出租马车,车轮在长声鞭响和清脆的马蹄声中轧轧碾压过街道行动起来、在逼仄的巷道尽头转了弯,便不见了踪影。 下一时,在遥远的天际,一道尖窄的闪电劈开了低低压在伦敦上方浓重灰黑色的浓云。有一瞬,白亮的光照亮了这个城市暗巷僻街的每一个角落,驱散了那些昏黄飘渺的灯火似是永无法企及的,黑暗;许久之后,才是隆隆的雷声,沉闷得像一个漫长又悲伤的故事,终于快到了尽头。 早猜得到今天庭审的结果肯定会让她很生气,所以昨夜忍得无比辛苦都没有碰她,就怕她把今天的事给算到彻夜纵欲的原因上,连他一起迁怒。 结果,依旧因为说错了话,被迁怒了。 他缓缓点燃了一根雪茄,推开了窗。 第一颗雨水悄然无息地砸在了他的手背间,冰凉的湿意。然后满天急促密集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冲刷着空荡又昏暗的街道,一股股污浊的细流在黑石板的路面间汇集、雨声和雷声填满了整个大厅封闭的空间。 他发现自己想的是,这家伙应该又没带伞,会被淋成落汤鸡的吧。 ……也不知道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又生病呢。 地上摊着一张今日的每日邮报,大大的标题“著名画家沃尔特·西克特在成功举办画展的次日,离奇身中三枪死于白教堂区,阿尔伯特王子代表皇室表示哀悼”,头版大幅照片中,画家的脸上被踩了好几个凌乱的黑鞋印。 他猜得到,她会去做什么。 “真是心急啊……我有说过,要放弃了吗?” 下一瞬,他优雅地在那张报纸上掸了掸烟灰,轻声道。 连指望她能耐心在家养病,一天都不可能的人,想她会隐忍、会一时退让,也许......确实有些强她所难了。 这个桀骜不驯,从来都不肯好好听话的,任性的他的姑娘。 相处明明没多久,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连他都习惯了她的任性和叛逆不经。恣意的笑、拉着他奔跑时的喘息,放肆的吻,生气时下口一点不留情的小尖牙,似是第一次将他毕生的冷静、严谨敲得粉碎。 可是,多么的鲜活。 像年华未老、朱颜未改、热血亦未凉的不顾一切,鼓动着人和她一起,将一切抛之脑后,去疯。 亚瑟微笑着顺手掐灭了雪茄丢下,转身出门。 不过她说得对,女人的名字,或者至少她这个女人的名字,确实从来都不是脆弱。 而作为一个绅士,他想第一次无视所谓的法律,为他喜欢的姑娘,选一个他们都喜欢的结局。 下午一点,白莎的马车在雨中停在了圣所区七号,邦德医生的宅邸前。 她冒雨上楼,和再见到她有些诧异的老医生借了曾属于邦德夫人的一套最适合她,妩媚的大红色长裙和那个宝石红色的香水瓶。 “有些夫人曾想要完成而没做完的事情,我想帮她干掉,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