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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 (第2/2页)
和的烟圈,悠悠道,“那是个我母亲留下来的遗产,是个在广岛、宫岛上的房产契,具体在什么位置,我也不知道、也不关心。有一天你要是不能忍受再和我住在一起、却还想不想离开日本的话,就去那里住吧。” “到那时,我不会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也不会去找你。” 轻柔的灯光照着雾烟氤氲地变幻,他那件洇着温泉水汽的深色羽织微湿、桐花正带露开得秾艳;松敞着领口裸露出一片平滑的胸肌,那颗小痣盈盈点在肩上,也仿佛从散坠的半长发尾滴落下来、停驻在胛间的一颗清露,生若沙罗花树如雪、如荼地盛放后、凋零的一瓣花叶。 让我在这一瞬,无端地想起了修子的话:腰间宽宽的丝腰带,应该是很好扯掉的吧。之下松垮的浴衣,也应该是很容易从领口处扒下来的吧。 眼前这个像日式的神怪志异中,于夜间古刹香烟袅袅的佛堂前、纠缠上闭目合什诵经的比丘尼的,白狐般艳丽无双的男人啊,最虔诚的天女和佛徒都为他跌落下神座、沾染上贪嗔痴的爱欲和执。 可此刻,他浅浅的眸色中倒影着前庭安静摇曳的白灯笼、倒影着夜风和轻垂的玻璃风铃、倒影着我。 唯有我。 岑寂若双生的沙罗树带着静美的香脂烈烈燃烧、然后轰然倒塌。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在他面前伸手扯开自己的浴衣腰带、在他怔住的目光中,阖目去拥抱他;艳丽的浴衣委地,如树下,带翅的沙罗佛果婆娑坠落;之下便是一丝不挂的胴体、隔衣贴近了他尚散发着热度和水汽、在这一瞬微微僵住的躯体。 曾设想过无数次,我是如何勾引他、让他神魂颠倒、彻底摘下他那张正人君子的面具,在脚底踩碎;可此刻怀着全然不同的心境,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抑制不住地颤抖、我甚至不敢看他的表情。 可是……他还是会爱我的吧。 和爱过他寻芳猎艳的一夜风流后,便各自浮云去、潇洒抛诸脑后的情人不同;和那些信函里他绮艳地赞美过、调情过,可面目和名字都是一团模糊不堪的女人不同地,爱我吧。 我是他的女儿、是他世间最后血脉相连的羁绊、最深骨rou至亲的纽带啊。 想骂男主渣的请随意,他是个从隔壁鹿太太那里借来的男主,就像有个宝宝说的,是个ダメ男(渣男,虽然这个词老是让我有一种做一半软了的达美感。)想骂女主蠢的~嘛,请你憋着好了, 鹿鹿还挺喜欢这个女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