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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岁/重岳(血腥描写、产乳、身体改造、jingye中毒) (第1/5页)
自玉门西去数十里,仍是黄沙漫天,风声奇诡的沙丘土石。地下水脉因天灾和地表诸多响动而支离破碎,昔日繁盛的绿洲也早已化为枯草齑粉。天遥云暗,日落后,此等景象只堪一句寂寥。重岳恐再生变故,军令刚批下便离了玉门。起初他走得很急,以往总有军令和人命在他身后追着,关山难越,斥候的驮兽力竭伏倒,他便将其安置在一个能望见星星和水潭的地方,继续孤身向前。对他来说时日几乎无穷无尽,他从不为自己的光阴奔波,可同样有耽搁不得且无穷无尽的事务。远远地,他再次望见了那扇呈环状的关口,上次出塞是为求药,寻隐并非易事,病情也耽搁不得。清晨出发,不到晌午便离开了关塞,如今的脚步已慢多了。 他忽地停了下来,望着关口出了神。落日早已跨过沙丘,守卫的甲胄上映出火烧般的晚霞,交接班的将士愣了愣,抬手向他行礼,他也向前行了两步。 “宗师,您当真要离开玉门?” “是,”他扯了扯嘴角,“军令如此,何况我也该卸任了。” “虽然有所不舍,”将士说,“但第一次见到宗师如此松快悠闲的模样,您终于也能松口气了。” “您有什么打算吗?” “大抵是去尚蜀转一圈,再四处看看。”重岳眯起眼,像是要把这塞北风光再描摹一遍。 队长的眼忽地亮了。 “不瞒宗师,我就是土生土长的尚蜀人。现在正是好时节啊,宗师一定得尝尝嵌糕和油醪糟......” 前来换班的将士用刀柄敲了敲他的肩甲。 “宗师哪儿没去过,你就别念叨了。若是玉门此行顺利,咱们的假也不远了,虽然不长,但回个家总不成问题。” “也是。是我多言了,”将士顿了顿,略一拱手,“也祝宗师此行顺利,若是累了......记得回来看看。” 重岳点点头,他接过驮兽的缰绳,备好的行囊鼓鼓囊囊,他解开绳结,从其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转身递给将要离去的将士。 “这是新酿的桂花糕,那树时日不多,他们便说什么都要让我带些走。虽不比尚蜀的糯米香软,却也算是城中难得的甜味。你且拿去,我到尚蜀再买些别的便是。” 说罢,他将油纸包塞入队长的手中,行囊中唯余一把短剑,中线镂空,末端系着红绳,与其尾尖的剑极其相似。为了混淆剑的去向,司岁台也做了几把极为相似的短剑,并放了些流言出去,他手中便是一把复制品。 这便是铁匠铺的最后一炉火。随着主人离开,这城中的武器也早已离了日夜锤锻法子,只消将合金倒进开了槽的模型再加以冷却便可,再渐渐的,战争也不再需要人,长枪短炮,远近识别,这都是近几年才出现的法子。早在数年前,同样是这个关口,他比督察来得早了些,便被人抓去给那剑做登记,案头摆着一盏冷透的茶,文书官提起笔,他说你这剑得有个名字,哪有武人不给自己的剑取名的。他反驳说这不是他的武器,只是一把身外之物,更不该有具体的名字。书记官叹了口气,他说你得说出这名,我才好画像登记,这城最近又乱起来了,每人只能记两把,不能把自己的剑借给别人,未登记的武器不能上街......于是他只得委屈自己和剑暂用一个名字。待到他真正出关时,包袱中的剑早已变了几回,所幸不再有人在意它,就连他自己也没那么在意了。 他翻身跨上驮兽,便迎着沙丘的影子远去了。 尚蜀与他的记忆有了不小的变化,城市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他到得不巧,一连下了数天的雨,整座城笼在迷离浓郁的水气之中,此时正值旅游旺季,客房应当提前预定,他左右没有熟人,若是寄住在那位的府上免不了要喝几场酒,他也不想闹出太大动静,便私下联系了年。年思来想去,便让他去“影视街”寻一处阁楼,上次开机还留下了些天数,虽然设施较简陋,且周围总是人来人往,但终归是个歇脚的地方。 “大哥,那屋头有点不得行,”年说,“按我说,你就该让司岁台给罗德岛发封快信,快点把手续办了,罗德岛嘞安全屋可安逸唠。” “没事,只要有张床休息就行了。”重岳弯腰穿过桥洞。 “等得就是这句话,”年将话筒凑近耳边,风声才小了些,“还有个条件,不过大哥都给我打电话了,我就当你同意了。” “电影吗?当然可以。” “我有个徒弟,现在就在隔壁拍电影。要是有空的话......” “行啊。” “晓得喽,马上过去。烦得狠,一直催。那我先挂喽。” 细雨又飘了起来,青石板路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