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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马上要开始正剧了(大概)我自己看着反正挺虐的大家见仁见智吧) (第1/3页)
0002(马上要开始正剧了(大概)我自己看着反正挺虐的大家见仁见智吧)
我挣扎着坐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把床调高,又把眼镜递给我,但我已经坐起来了。我把颤抖、冰凉的手缓缓举起,然后捂住脸准备开始尖叫,但是没有叫出声,并且从指缝中我还能看见膝盖以后的空无一物,我想动一动脚趾,我似乎还能在疼痛之外感受到它们微弱的存在,我仍想尖叫。这一刻好像时间确实静止了,我一切的感官能力都被放大无数倍,心跳像从喉咙摔到肚子里那么响,什么躯体地震啊,一切都放射性地拉伸了,哈,除了我的小腿,因为它们已经不在了嘛。 他把椅子拖了过来,但没有坐下,反而坐在我的病床上抱住了我,就像五年前他mama对他做的那样。 “快的话,三个月就能用假肢了,”他边抚摸着我的脑袋边说,“慢的话也只要半年,只是需要再忍耐一段时间……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能变成你原来的样子了——不,会变得更好。” “等一下,”我推开他,现在才意识到谁是谁,所以才说,“马克西姆?” “是的,”他终于远离我坐到那张椅子上,然后说,“李衅,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叫这个名字。”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问他,顺便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很好的病房,比我家好多了,看来他确实很有钱。 “因为你mama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治疗的钱,但是我可以,所以我就在这里了,”他耸耸肩说。 “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歪着脑袋问,“我知道,你回国了,这很好,但是为什么你正好会在我的事故之后出现,还承担了我的治疗费用;我妈呢?” “我一直在国内处理我们家的事务,我在医院的主要原因也是是我舅舅生病了,所以才在医院看到了你,”他从果盘里——我现在才发现旁边有果盘,装着好多樱桃——挑了两个递给我,才说:“你mama刚刚走,还有我刚刚说的肇事者的问题。司机当场去世了,所以没有人可以追责了。” “怎么死的?那可是大中午的大马路啊?!”我瞪大了眼睛问,又摆摆手拒绝了他的樱桃,所以他自己吃了一个,我现在有点馋了。 “畏罪潜逃,”他把椅子拖得更近了一些,身子朝前倾斜着说,“从立交桥上掉下来了。” “好大的一场事故啊,”我心有余悸地瘪瘪嘴,“还好是没死……我得看看新闻。”好不容易有一次上新闻的机会,我还是想看看记者怎么写这场事故的。 “你不会死的,”他拍拍我的手背说,“你的手机已经摔得稀巴烂了,不好意思。” 虽然我因为聊天记录找不回来感到有些庆幸,但我也同样觉得有些悲哀,那可是好几年的聊天记录啊!除此之外,也总还有种,好像过于凑巧的感觉;这种怪异感像鬼魂一样挂在我的心脏上荡秋千,但一时半会也消除不了,所以我决定跟他叙叙旧。腿上的疼痛还在继续,我龇牙咧嘴地开口问他,“呃,所以你从俄罗斯回来了,那还要再回去吗?” “腿还疼吗?我叫医生过来看看。”他伸手按了呼叫的按钮,我现在才看见那个按钮的位置,然后听他说,“暂时不回俄罗斯。” “噢,”我说,然后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当时班里的人考得都还不错,我跟黎明她们几个都去北方念大学了,不过她们都考得比我好,我就当见见世面了。” “嗯,”他似乎礼貌地微笑着回答,没有下文。 “呃,那你呢?”我不由得追问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他还是没有长出聊天的天赋。我大概得让这场对话继续,然后再问问钱的事儿,我可不习惯欠人东西。 “我?你是说我的经历吗?”他笑了一声说,“你不会想听的,很长,而且很无聊。以后有机会我再讲给你听,好吗?” 正好医生来检查情况,我探头探脑地往外看,他跟医生讲到一半发现我的动作,说,“怎么了?” “我妈呢?”我问。 “或许是给你买东西去了,”他说,“我给她打个电话。” 电话声在外面响了,我妈边进门边说,“等我接个电话,李先生——啊!” “我的好莱莱,”她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跑到我旁边来左看右看,“我的宝宝受委屈了,现在还有没有哪里疼啊?”一看到mama,我就红了眼圈想扑到mama怀里大哭一场。从最开始争分夺秒地想到要删记录,到醒来之后面对一个陌生的高中同学(还只同了一年)的时间里,我好像都没有时间觉得委屈,现在才想起来要委屈一下——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