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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触碰肌肤的人世之衣(女主视角h/无惨一夜和被爱的记忆) (第10/10页)
我们总不能老让他帮忙吧?况且就算没有案子,楼下咖啡厅的租金就已经够我们花了啊。” 蘭在心中祈求父亲不要再轻信那个男人。 “这样啊……说的也是。“ 小五郎看上去暂时被说服了,然后便去盥洗室洗漱,说等会儿要去赛马场。 父亲离开后,蘭叹了口气,开始收拾屋子。她刚才差点在他面前大哭起来。 蘭把昨晚的脏衣服都扔掉了。其实当时衣服全都被扯掉,所以并没有如何弄脏,不过总感觉上面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令人窒息的气息,只要一看见那些布料便能想到他是如何暴力扯掉它们的。然后扔掉的是对方来拜师的时候送的见面礼,一根牛皮制的高档男士腰带。大概那人是初来乍到之时听信了镇上的传言,误以为她是个男孩才买的。只不过初见之时明明撞见了她从庭院内翻墙外出的样子,知道了毛利家的少主是女儿身,还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对父亲说什么“今后要承蒙您和令公子的关照了。“之类的胡话,初江女士那时在茶室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初江说起此事时只当作笑话来讲,因为米花町里误以为蘭是少爷的人从来不少。也不知道误会是怎么形成的。甚至还有热情奔放的富家小姐打电话到家里来,说要见见文武双全的“蘭少“。当时蘭外出回来,听初江说家里来了个西洋混血长相的男人要拜父亲为师,又把小姐当成了少爷,蘭已经见怪不怪了,便没放在心上。不过,下午在院子里读书时被那人叫住,才想起来早上是见过一面的,对方也像是早就认识她的样子,径直过来套近乎。聊熟络了才知道,原来是父亲在昔日同窗的婚礼上认识的侦探,说是要跟着父亲探案,特意到事务所楼下的波洛当了侍应生。当时他还万分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总是来叨扰,蘭虽然有过怀疑,不过都被他巧妙地化解了。后来又看他一表人才,博学多闻,能说会道,便没有多想,甚至热情地邀请对方去书斋做客,现在想来是引狼入室了。 那样厉害的人,何至于专程来拜师呢?当时她应该相信自己的推理才是。只不过成年人的经验和智慧不是自己这样的学生短时间能够匹敌的,何况对方还是和军部有关的人。 床头柜上还摆放着崭新的留声机,是在银座买的最时兴的型号。虽然那个人帮忙挑选了,不过好歹是用她自己打零工挣来的钱买的,所以没舍得扔掉。原本家中并不缺钱,再加上毛利宅处于米花町的黄金地段,家里仅靠收租便有一大笔收入,但因为父亲早早就染上了赌瘾,这几年帕青哥逐渐流行起来之后,更是越发沉迷其中,所以也会有入不敷出的情况,偶尔需要去武馆做空手道教习、给杂志社写稿才能补贴家用。可惜武馆那头最近也去得少了,原因是女弟子们受到鼓励要去做别的营生,馆里自然就只剩下男性。男性学员虽然对年轻貌美的教习先生很是欢迎,馆长却对此颇有微词,说是未婚的年轻姑娘这样和一群男人厮混,终究是有伤风化的。 梳妆台的抽屉里还有只崭新的进口口红,是蘭用最近收到的稿费买来的,还没舍得用上。本来打算在过生日的时候用,顺便叫梓小姐看看这样的颜色是否适合她,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乐趣了。她打开了口红的包装,在手背上试了试口红的颜色。那是非常艳丽的玫瑰色,涂上手背之后皮肤显得更白了。 新一会喜欢这样的颜色吗,恐怕会说太过成熟妖艳吧,不过园子倒是懂得欣赏,也许她也会把唇染成这样的颜色。要是那个人的话……从前倒是伪装得很好,说不定会假意夸奖她一番,现在也许会认为是在勾引他吧。蘭还记得,被他按在榻榻米上强占时,下颌被用力钳住,那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的感觉。 “蘭小姐对于自己诱惑男人的手段一直都没有自觉吗……?” “新一君要是看见这样yin荡的妳,想必也会大开眼界吧。” 想到那个少年的名字,蘭忽然觉得寂寞无助。这个时间朋友们可能还在睡觉,阿福姐那里已经去过,朱蒂老师那里也添过一次不小的麻烦,恐怕也不能拿这种事去打扰。还有十几年前离家出走的母亲妃英里女士……虽然偶尔才联系一次,可蘭也知道那是个极其厉害的女人,更不敢向她透露半点。那位女性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律师,任何谎言都难以偏过她,作为女儿在她面前更是纸难包住火,恐怕说不了几句便会忍不住哭诉起来,思来想去,还是去楼下的事务室拨通了工藤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