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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触碰肌肤的人世之衣(女主视角h/无惨一夜和被爱的记忆) (第7/10页)
?那样会被认为是放荡的娼妇的。园子忽然说,蘭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一开始女子便可以同时和很多男人在一起呢?只不过,后来男人掌握了生杀予夺的权力,便不允许女人这样做了;为了不让女人接触更多的男人,他们便用‘放荡“啦“尻轻女”(轻浮女)这类词来污蔑女人。蘭为这样的观点感到诧异,园子又补充道:“我从欧洲回来的史学家朋友说,根据大量的考古和研究发现,终身不嫁的卑弥呼女王很可能不止一位男性伴侣,但她同时也是古代最伟大的女性统治者。人们会认为她很放荡吗,恐怕只有对她抱有偏见的男人才会那样想。“ 园子的这番理论十分大胆,关于“一个女人可以有几个男人“这种露骨的问题,蘭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羞于讨论。事到如今,她忍不住想,安室先生之所以对她做那种事,是因为觉得她很放荡吗?是因为无数次不自觉地亲近,才会被认为是在蓄意勾引,还是因为无意间透露了自己和新一的关系,才被当作一个随便的女人?当他无情地撕裂她的里衣的时候,指责过她”随便和男人做那事“来着;当她在他身下挣扎、湿润、呻吟、被迫取悦他的时候,他嘲笑她的反应……因为被视为娼妇,所以才不值得怜惜,才会被那样强硬地对待吗? 可是,既然如此,他之前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呢? 蘭翻开梳妆台上的那本厚厚的影集,目光停留在最后那几页的照片上。那是成人礼上拍的纪念写真,用了西洋最先进的冲洗技术,所以格外清晰美观。尤其是她的单人相,还装裱了漂亮的花边。听安室先生说是帮忙冲洗照片的外国朋友见照片上的女孩特别漂亮,连费用也优惠了。梓小姐看了照片还取笑她说,谁能想到外国人眼中的“人偶小姐”其实是个野丫头呢。 看着照片上花枝招展的自己,蘭的泪水又模糊了双眼。 她在成人礼之后,失去了安室先生和梓小姐。 是从那时候起,安室先生便把她视作真正的女人,她也因此而不得不成为了梓小姐的情敌吗? 她是否会无意中伤到了梓小姐的心呢?不得而知。 为什么,成为大人这么艰难呢?大人的世界如此复杂呢? 蘭向镜中望去,镜中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也向她投来一瞥。她梳理着自己凌乱的长发,凝视着镜中那张哭泣的脸。被抽过一巴掌的嘴角已经不再疼痛,但心中的伤痕还是隐隐作痛。 为什么被侵犯的时候,她会身体僵硬,束手无策呢?再次回忆起昨夜的自己,她忽然觉得自己软弱无能,感到十分羞耻自责。不过,转念一想,比起作为受害者反抗无果的她来说,作为加害者的安室先生看上去更为悲哀。人绝望到了极点,会铤而走险、转而肆意发泄欲望也不是没有可能。 安室先生不仅和军部有关联,恐怕身份还不简单。 昨夜的事固然令人难以置信,十分可恨,但他身体力行地教会了她走向世间的最残酷的第一课。 说她不切实际,说她异想天开,说这个时代不需要想法与众不同的人,安室先生虽然咄咄逼人,但何尝不是一针见血。 他在警告她。 除开内心对她的轻视、性欲不说,更重要的,他们之间有过争论。不过没有吵架,只是关于民主主义的看法不同而已。安室先生认为军部会掌权,从此让日本走上穷兵黩武的道路;她则认为现在的日本人只是陷入了暂时的困境而已,通过社会的改良和民主人士的争取,日本和平发展的可能性很大。她自认为她的看法虽然不成熟,可也比大人们的想法好得多。 另外,是因为身份的秘密被人窥探,才想要用那种方式惩罚她吗……蘭心知肚明,近几年来她参加了不少民主团体的小型集会活动,由于是女学生,集会又大多以诗社、武馆的名义结成,只要不是太过火,再加上总是十分小心隐蔽,平时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怀疑,就连与自己关系最亲近的父亲也认为,那只不过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罢了。 成人礼之后没多久,就听武馆里认识的好友世良真纯说,她有个哥哥在美国的BOI调查局工作(FBI前身),也是私家侦探,最近注意到了国内的动向,说是军部的人可能混迹到一般平民当中,监察民众的思想,伺机检举和民主人士有牵连的人,叫他们多加小心。真纯本来有些怀疑安室先生,但碍于身份,不方便直接调查,说是新一也和安室先生来往频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