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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窒息/少量过去暗示) (第1/2页)
为了空出双手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男人选择了用背的方式带实验体离开。 若有若无却难以忽视的微弱吐息落在颈侧,他边沿制造出的巡逻盲点按预设路线离开,边神经质地不断在衣角擦拭着指尖。 方才简单的动作却让他产生了手指沾染上血液的错觉,温热、粘稠,流淌而出,淹没了他的指尖、指节、手掌、腕底…… 潜伏的烦躁感如同胸中随时会喷涌而出的污泥般燃烧着,交织成错落坍塌的幻景,昏黄的月相逐渐在高耸的钟塔后隐没消失,刺骨的冷风顺着背脊一路向上,在他后颈猛然炸开,又融化成为深褐色仇恨的养料。 透过胸腹传来的心跳愈发急促,鼓荡得他心中的漆黑几乎都要凝聚成形。 男人知道,背上的实验体正被脖颈间那个在黑暗中闪着红光的合金项圈最大程度抑制了呼吸——他方才一目十行地浏览过的实验档案上写得很清楚,这是防范他逃走的最后一道关卡,也是一条人体从生理上无法逾越的死路。 解开它的非常规手段说来也并不复杂,用自己的能力让上面的电子锁“消失”就可以了。但持续运作的电子元件除了封锁,也在不断向研究室的服务器传输着信号,如果突然中断,必定会在基地内引发警报。 男人不想造成过大的动静,原计划是离开后再考虑解开,但在肌rou松弛剂的影响下,对方似乎无法像预想中坚持那么久。 他垂下眼睛,在自己的理性快要被体内翻腾的血液支配之前,决定更换行动方案。 如果不能隐秘行事,就只能直截了当地把动静闹大了。 男人迅速对照脑海内的设计图检视了周围的格局,选定了左手边一间和外界只有一墙之隔的小房间。 进入后才发现是杂物室,也没有可供使用的桌椅。男人的心情很糟,随手让一摞靠墙的箱子在流转的红芒中消失,直接用膝盖和手臂把实验体抵在了粗糙的墙壁上。 对方毫无反应——也不可能有什么反应,理论上来说他现在连动一动嘴唇都做不到——像一块没有生命的残破死物。 上方窄小的玻璃窗里投射进丝丝缕缕的天光,映照出周遭飘浮盘旋的灰蓝尘烬。 男人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脸,用手指摸索到项圈边缘的元件缝隙。指侧被皮肤上传来的些许温度炙烫着,反而令他近乎沸涌的血液稍稍冷却下来。 他没有动金属制品本身,只用力量破坏了部分他不需要的元件,有意将这所有物的证明保留下来。作为倾世界之力开发出能完成世界线跨越的“奇迹的机器”的黑衣组织的最高级干部,这种小玩具的简单构造在他眼中全然不值一提。 红光在眼前和闪烁的电子灯重叠的同时,他毫不犹豫地把左手按向面前的水泥墙。 骤然响起的刺耳警报声中,墙壁如同在光芒中溶解一般,化开一个规则的长方形缺口,男人把失去支点险些栽倒的实验体揽进怀里,目光迅速锁定了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 无聊。杀人夺取么,做惯了的事了。 让开车那个组织成员消失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把怀中的实验体安置在副驾驶上——安全起见,收紧了安全带,以免对方在无力保持平衡的情况下意外跌下来。 俯下身去别安全带的插扣时,男人的余光注意到他眼睫微微颤动,似乎想要睁开。 还在尝试和体内的药剂对抗吗?他不禁分了些注意力过去。 明明都是徒劳…… 因为之前气管被颈间的器械压迫,异物感让身体本能地想要咳嗽,却因为药物的作用无法调动起相应的力量,只能看到汗水从凌乱的银色发丝间流淌而下。 还真是狼狈啊,“哥哥”。 男人回头确认了一下从被他制造的缺口处涌来的追兵的动向,坐回了驾驶席。虽然没有动作,但回身时寄宿在体内的力量追随着主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