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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 (第2/2页)
将至,雍昭却不想着逃命,而是想着去宗祠里头护住景逸的牌位。 纪舒钦自然知道景逸死在大婚之日对雍昭来说是一大打击,但谁又能料到雍昭竟会就此一蹶不振。一路由从前那位聪慧过人的女帝堕落成后来昏聩无能的庸君。 纪舒钦垂眸,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他极轻地吸了口气,借着那点凉意稍稍压制了痛感,还未缓过一阵,便听见雍昭开口,冷冷道:“听凭朕处置……纪舒钦,你真可笑。” 他还未来得及回话,便被雍昭凑过来一把捏住了脖颈。这一次雍昭有意折磨他,下手又快又重,掐得纪舒钦眼前一黑。 “朕什么时候不能随意处置你,嗯?” 窒息的感觉一下盖过了其他痛感,纪舒钦将手掌握成拳状,指甲深深刺入皮rou,却仍觉得意识消散得飞快。 雍昭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掐得都更狠,几乎让纪舒钦有种当真要死在此刻的感觉。 然而最后雍昭还是松了手,冷眼看着缺氧脱力的人重重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咳嗽喘息。 她的视线在满一地的狼藉中转了一圈,最终落到仍趴伏在地上,还未缓过劲来的人身上。 “死远些,别来烦朕。” 只是雍昭才走出两步,便听见身后又传来纪舒钦的声音。 “奴……随陛下……一起。” 雍昭轻嗤了一声,只当他眼下站连战都站不起,更遑论跟上,于是连头也未回,自顾自走出房门外去了。 火势烧得正盛,只怕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要烧到眼下雍昭所在的地方。然而雍昭却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 她提着剑,视线仿佛越过重重宫墙,一直落到供奉着景逸牌位的祠堂处,眼神这才变得柔和起来。 只是这点少有的温情很快便被打破了——纪舒钦竟当真又跟了过来。 他身形晃晃悠悠,好容易借着门框的力站稳了,握剑的左手微微发颤,却将剑柄握得极紧。 雍昭的脸一下冷了下来,眼底满是轻蔑之色。 “纪将军好厉害,下面叫人塞了个满,竟还能走得这样快。” 纪舒钦有许久没听过“纪将军”的名号了,雍昭这一句话极尽羞辱意味,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样直白不加掩饰的恶意激得脸色一白。 他好容易才从雍昭方才的折磨中缓过一口气,竭力忽略了自己股间的不适,却被这么一句话瞬间带出了那些不堪的记忆。刚被肆意凌辱过的两处xue口这会都还破皮肿胀着,每迈出一步,撕裂伤口处的皮rou都互相摩擦,针扎一般疼。 纪舒钦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缓过胸口那点痛意,才又睁了眼去看雍昭。 而雍昭已经走出一段路了。 苍白干裂的唇瓣抖了抖,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纪舒钦只是提了剑,一步步向着雍昭追去。 他的两腿仍在打颤,却仍走得极稳。 只不过每走一步,都有鲜血自股间伤处滴落,砸上地面,绽开大朵大朵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