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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圈、毛线帽 (第2/3页)
。 织田走在冷月照耀下的街道,喉部被那条项圈勒得发紧。森先生是极度精明的商人,不会仅仅为了客人的情趣做这种多余的事情。织田把项圈摘下来检查过,表面上看不到任何异常。但他想里面大概藏着自己没见过的微型录音装置之类的东西吧。要不要戴着这个去见客人由他自行选择。织田一方面当然希望能够为这场肮脏的交易留证,另一方面,他又不愿这种东西落入森先生手中,成为今后胁迫自己的筹码。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戴上了,但是等到走进酒店电梯的时候又取了下来。即使留下证据又如何呢?他当然是“自愿”的,难道指望有朝一日和黑手党对簿公堂,把这作为扳倒对方的筹码吗?这是比在开水里捞活鱼还要荒唐的事,人不要抱有那种妄念比较好。 织田打算洗澡的时候把它随着长裤留在浴室里。但名为纪德的法国男人比他想象得还要更贴近黑手党的本质,他在踏出玄关就被保镖拦下搜了个遍,手机、钱包、小包纸巾、牛郎的卡片盒,还有两枚500日元面值的硬币,本来是今晚回家的电车费;以及那条该死的项圈。都正大光明地摆在桌上。 森先生的预测是对的,法国男人显然对这个很感兴趣。 织田怀疑是否二者有着相似的趣味,因为在一切开始之前,他用和森先生同样的手法替他扣上了那玩意。 男人身上散发的热气侵袭着他,令赤裸的小麦色皮肤汗毛直立。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情色的氛围中与另一个人裸裎相对。织田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太宰。 对不起,太宰。以后要永远揣着一个不能在打牌时说给你听的秘密了。对苦苦坚持着的没有污点的过去说再见吧。他闭上眼,顺从地伏在装着弹簧的大床上,臀部被垫在下腹的羽绒枕撑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明明是深秋季节,他却被热得蒸出了汗。这副处境不知怎么地令织田想起夏日祭庙会上的苹果糖。亮晶晶的糖浆封住了所有细胞,变成苍蝇站上去都会粘脚的死物——如果苹果也会窒息的话。木签从顶部的凹陷垂直插入,苹果用它生物的完整性抗拒着,阻力大到能够听见内部的果rou被挤压变形的声音,直到停在整颗果实中心的位置。然后被切割、被穿透、被舔舐、被咀嚼、吞噬殆尽。汁水四溢。最终剩下干瘪的果核。 只是一场zuoai。如果只是一场zuoai就好了。 项圈如同事先说好的那样被森回收。织田已经不再关心老板会把自己的初次色情录音榨出什么价值,因为森先生这样说了——“纪德先生告诉我他和你拥有一个美好的开端”。 织田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住不把早饭吐在他的办公桌上的。偏偏他还不合时宜地递出一张一百万日元的支票,织田当面撕碎了它。 “啊,抱歉,我又忘记了管理心理学。”森先生敲了敲脑袋,“钱要用合适的形式给出才更容易被接受呢。每月基础工资上调10%,你觉得如何?” 织田的拳头攥紧又放松。烂透了。既做不到出卖全部,又无法从泥淖中脱离。这种半吊子的人生。 冬日既至。纪德终于结束了他那过长的东京之旅,回了他应该在的地方。寒冷的气候令织田方便遗忘zuoai时的潮热——也许该被称为性虐待才对。事实上除第一次之外他很少用自己的yinjing干他,而是显然更满足于精神高潮之类的东西。早在他对着项圈两眼放光的时候就应该想到,那家伙的趣味远不止于此。好在冬季的装束方便掩盖身体的伤口。 在这个心情稍稍平复的季节里织田完结了他的第一部小说,如果这小小成功能够再复制两三次的话,就可以离开PORT了吧。他想。 和太宰的友谊没有停止。虽然他的确有过这种想法——疏远太宰,主动切断已经建立的关系,但是他做不到。仅仅因为自己的卑劣就剥夺他生命中好不容易得到的珍贵之物,用自己的错误惩罚别人,这超出了织田能够容忍的残酷。那孩子显然不太珍视自己,因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