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裙摇曳 (第1/3页)

    他很难理解自己为何偏在这时搭上这班列车来到这，意识到自己被及川牵着鼻子走了很远也为时太晚，青城中学门口一片沸腾，像任何一个对外开放的校园祭一样装饰着灯球彩带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而菅原的首要任务是在确保自己不被任何人认出的前提下找到及川。

    倒也不难找。及川他们的摊位前大排长龙，而他本人的身高以及头上顶着的蝴蝶结足以使他在一众女孩子之中脱颖而出，菅原远远地站着看了一会儿，猜及川到底是跟谁打了什么赌还输得这样惨，要这样让排球部全员穿着女仆裙给一只软绵绵的可丽饼写上傻兮兮的巧克力咒语。

    他连视力都出众，早就在人群里一眼看见菅原，连忙招手让人过来，一旁的队友兼临时同事早就习惯，心照不宣地互捅胳膊示意，很懂事地扭过脸低头一同偷笑。

    及川说小菅你先在旁边等一下哦，用脚勾了个凳子过来让他坐，菅原站了会儿，又搬着凳子躲到他后面坐，及川那个裙摆够蓬，把他遮得严实，站在前边等着淋酱的女孩就笑了：彻君，这是新同事吗？好像没见过？

    及川问：要什么图案？

    女孩说画个小猫吧。

    及川用巧克力挤出一坨半凝结的奇怪形状，缝缝补补地勉强勾出一个猫头的轮廓，嘴上倒很轻松地回答了先前的问题：家属。

    后面排着队的另一个女孩子探出头来：哥哥还是弟弟？

    及川露着牙笑，把勺子和叉子放进杯里：

    好了喵，祝您度过愉快的一天喵～?

    很快人群里传出小规模的极力抑制的尖叫，及川处于这波声浪的中心，脸上笑容无懈可击，但心里发虚，这时背上一痒，菅原的手指在他背上划，一字一字地写：

    真

    rou

    麻

    及川反手抓他手腕，抓得快且准，菅原在他手里如一尾活鱼一样地跳着挣扎了一会儿，放弃了抵抗。刚刚排在后面的那个问哥哥还是弟弟的女孩走到前面来，看着手写的菜单板一阵思考，及川这时已经将菅原的手捏过一遍，抓着放到自己腰上，不动声色地扭头过去低声说：给你扶着。

    菅原在他腰上随便抓了一把，那裙子的质感清晰地由手心传递来，轻飘飘软绵绵的，他那句话的余音似乎在空气里凝固，混着他惯常带着的笑意盘踞于他脑海之中无法散去，而及川身上常有着的浴液清香混着摊位里奶油和水果的一阵甜香又叫他感到一阵热恋中迷幻的目眩，等待难熬，他觉得他正被自己的耐心一点点煮干，最终将成为黏糊甜腻的一团。

    马上就午休了。及川说，在他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那女孩也听见了，笑着说，哎呀，那我马上决定好，让你早点休息。

    她那角度看去，及川腰部以下都叫cao作台遮住，菅原有点烦躁地算着后面还排着多少人，揪着及川的衣角，想到别人都看不见，顺手又掐了一把。

    ……

    活动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在菅原的背后撑着，沉默地目睹他们接吻。他们吻到忘记如何使用鼻子呼吸，及川长驱直入地用舌头敲菅原的上颚，长发随动作在菅原手臂上飘扫，一下一下都打在神经上，菅原几乎站不住，一点点地缩低，矮到地上，及川跟着他蹲下，菅原与他分开时瞧见他额角滑下一滴格外晶莹的汗珠，圆润地滚动，沾湿他卷翘睫毛与白皙脸颊，这才发觉他搽过粉底，唇色也是很讨喜的玫瑰色，整个人亮晶晶香喷喷。

    及川深呼吸两次，稳下心神看菅原，看他肩膀一阵接一阵的剧烈起伏，脸上鼻尖像是打了太多腮红，而他口红被吻得脱色，沾在菅原的唇上不走，通红。此刻还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地垂着眼不敢看他，他要反击，一头凑上去将对方顶得抬起头来，按着人亲到叫停为止。

    他们吻到将将好时停，大约是情最浓处，最容易掌握不好度的那个点，都知道再如此下去将发生什么，一个默默地整理围裙和假发，摘下来挂衣架上，另一个在角落里踢灰尘，被喊到名字时像是被戳中脊梁骨一样地从内到外地颤一下，及川叫着菅原的名字，小小声地抱怨，他们怎么都把活动室的镜子带走了，这下我没得照啦。

    菅原抓着乱翘的头发，抓顺再按平，假装轻松地问：要那个有什么用吗？实在不行我去帮你借。

    我只是想补一下口红。及川说。不如小菅你帮我吧。

    菅原不信任那唇刷，将那红色点在尾指再给对方嘴唇上色，他手从来不抖，在及川唇上却险些滑出界，及川还是配合，微张着嘴，让他从内侧滑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