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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第1/2页)
宫人来昭纯宫请人时温煜正歪在塌上咳嗽,昨晚回来时就觉得疲惫不堪,午夜十分就起了热度,折腾了一夜没睡现在整个人看着憔悴的不行,“替本宫回禀父皇,昨夜略感风寒,今日怕是去不了庆庙了。”宫女自然知道这位公主在自家主子心中的地位,跪着诚惶诚恐的探问“公主可传了太医,奴婢等下就去回复皇上。”温煜靠着软枕倒是一副病弱的模样,拥着被子脸色苍白,长发披散的垂在身侧,“早上太医来过开了药,只说着了夜风,休养几日也就好了,不打紧,父皇若是繁忙就不要来了,等得空了再说。” 庆帝听了这消息抬腿就要去昭纯宫,但候公公却恰好进来通报,左右为难下还是选择了先出宫,嘱咐了宫人让自己御用的太医去再给公主看看就匆匆登上御辗离去,心里一会儿是范闲一会儿是温煜,两相拉扯的他直皱眉。 温煜上午倒是还好,临近晚膳倒是又烧起来了,迷迷糊糊的昏睡在床上,嗓子干哑浑身无力,太医在外面煎药也是束手无策,寒风入体再加上最近太过劳累,这一下就病来如山倒。温煜知道在没有抗生素的古代哪怕一个感冒也能要人命,平素向来注意自己的身体,昨晚也是因为皇帝做的太过自己恼了才深夜从上阳宫跑回来,这些日子着实有些纵欲,免疫力下降被细菌病毒入侵也算是正常。头疼欲裂的揉捏自己的太阳xue,就被一个带着凉气的身体抱了个满怀。“你怎么来了?”一说话就是沙哑的嗓音,烧的温煜都忘了什么敬语,懒散散的给人怀里一贴,盼兮这时拿着刚绞好的帕子过来准备给人擦一擦,“这个没用,去弄点冰来,还有酒,随便弄点什么都行。”言罢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都发热了,还要冰做什么?”庆帝刚处理完李云睿和太子的那些烂事就急急跑来昭纯宫,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降温啊,听我的就行,盼兮快去弄来,这烧的太高了别一会儿给我烧坏了。”公主拉着庆帝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你摸摸,再烧就可以煎鸡蛋了。”说着给人手臂拉到胸前像抱枕一样抱着,原本澄澈的双眸紧闭,病美人一般蜷缩在人怀里。 庆帝又心疼又有些焦虑,呵斥着太医又得顾及别吵着自己的小公主,“昨晚乱跑什么,”掌心顺着人后背轻轻抚摸,“若是老老实实的跟朕睡下,哪里就会发热。”如今他真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她干着急。温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似是嗔怪又似娇羞,脸颊不知是烧的还是羞的红扑扑的可爱,庆帝也似想起来什么一样,紧绷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是是是,都怪朕,下次再不这么欺负你了,”宠溺的轻轻刮了刮她的鼻梁,亲自拿了帕子给她擦拭额头。 弄了冰块和酒精来给自己降温,一个时辰热度就退下来了些,摸着没那么烫手了,庆帝睡在她身侧,看似打定主意要陪她一般,温煜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开心,以往两人做了什么之后也是各自回宫,她从不睡在上阳宫,但如今开了这个先河,以后怕是更容易行事了。 躺在人怀里睡不着,拉着皇帝宽大的手掌轻轻捏,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依偎在一起,难得闲适又温情的。庆帝从不与人过分亲近,更何况如现在般亲手照料人,两人却真如同寻常夫妻一般互相倚靠着,呼吸都同频一般。“还记得十岁那年,父皇从寒池里把我救出来。”温煜先开了口,一瞬间就把皇帝拉回到那时,“我不知道怎么惹了大哥生气,他推搡我,大概本意是教训一番,谁知道我太轻,直接从岸边滚进池水里。”温煜声音沙哑又有些雀跃,回忆起这件事她总是带着莫名的欢喜。庆帝如何不知道呢,那时老大与太子打擂台,本没有赢面,却在自己的授意下得了些党羽,一时间风头正盛,却不知登高易跌重的道理,被自己贬去戍边带兵,而这一笔被他记在了太子头上,连累了与他同母的温煜。 温煜察觉到男人的沉默,抬头大胆的看向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爱的证据,然后一字一顿的轻轻说,“那时大哥想是害怕了,宫人也没及时赶来,他站在岸边看着我,我心里也怕呀,池水好冷,冻得我手脚都不听使唤,想师傅教的游术都不能让自己浮出来,当时心里就一个念头,若是死在这里也太亏了些。”谁不怕死呢,更何况她这种穿越而来的人,更加珍惜重活一次的机会,所以之后她在身边养了几个高手,自己也开始学了些武艺,虽说不能与强敌对阵,但自保应该是没问题。“你不知道当时朕看到你在水里,真是吓了一跳,”庆帝也回忆起那时的场景,说来也巧,他当时正从宁才人宫里出来听到旁边的宫人攒动,心里预感不好的想去瞧瞧,就看见温煜在水里拍打。“所以父皇想都没想就跳进去救我了?”手指缠绕着对方的,小公主指尖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