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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风住尘香花已尽 (第1/2页)
这两日时节总是忽而雨落,温煜心中甚是烦闷,隐隐的预感更是有些思绪不宁,即便是庆帝来陪她都没多少缓解,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 仲秋已至,枯叶灰黄,御花园中的奴才们早已把残枝败柳挪走免得碍了宫中贵人们的眼。漫步于此,肃杀的气氛油然而至,风吹瑟瑟,偶尔还有黄叶飘落。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看着满园的菊花才真正意识到名师大家对其无以言表的喜爱,花团锦簇却不如牡丹艳丽,高傲的爱惜羽毛绝不让一片花瓣掉落,抚弄着眼前这盆新培育出来带着些紫色的花朵,温煜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今日心情好了些,最近些日子皇帝总是抱着她念叨国战的事,说什么少了个契机,如今这契机已然摆至他眼前,所以又开始忙的脚不沾地,兵部,户部轮番上阵,偶尔躲在暖阁里听他们议事,后来庆帝顾不上她也就不往上凑了,躲在昭纯宫,除了请安一概不出。 只是她的信期迟了十五日。 作为一个曾经的外科医生,温煜来到这里后虽然学习了不少草药的用法,但其实由于生产力的限制医学并不发达,她也一直注意自己的身体,轻易倒是没什么病痛,只是偶尔信期不准,大概也是幼时掉进寒池导致的。只是因为和皇帝有了关系后再面对这样的事就会尤为心慌。虽然也曾安慰自己那药也在喝着,但终究还是质疑其功效。 回宫之后已经是晌午,没有用膳的心情只勉强吃了些果品便叫人都撤了下去,独自一人依靠在水榭的栏杆处,看着天上风云诡谲云起云涌,提笔写了句诗——“此生只愿枝头老,不向东君乞微怜。” 提着裙摆走到美人榻边,本想小憩一会儿,外面宫人突然来禀报,长公主邀请她前去广信宫赏菊,温煜有些迟疑,本想推脱了不去,但似乎没什么理由拒绝,更何况在这宫里她还能如何自己?招来盼兮为自己梳妆,换了身天青色的衣裳,款款走向那将要把自己推入万丈深渊的宫殿。 李云睿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与窃喜,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她的一杯酒倒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昭纯宫也并非铁桶一块,她只用了一点点威胁加利诱就换来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投诚,更不巧的是她本人掌握着宫中的买办,就算温煜在自己的药房取药,这入宫的一切都有她的耳目监视,换一份药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象到上阳宫那张塌上皇帝与她颠鸾倒凤,想象那日突然亮起灯火的龙阳宫,想象温煜病时自己看到的一切,滔天的恨意与即将报复的快感充斥在李云睿心里,她绝不放过任何挡自己路的人,即便自己也从不曾得到那个男人。 温煜走进来的时候就很讶异,这宫中似乎被清理过,静的出奇,盼兮也暗示她要不要就此离开,但有些自信过头的女孩儿依然想搞清楚这位姑姑想出什么幺蛾子,径直走到了中庭。李云睿就坐在中庭石阶上的廊下等着她,似乎还好心情的在制香。 “给姑姑请安。”福身行礼的女孩儿惊诧这宫中可不见一朵菊花,“煜儿来了,坐吧。”李云睿一如既往的温雅,伸手指向她对面的软垫。温煜缓步上前,跪坐于此,看清了人蒸屉上的东西,是一朵盛放的金菊。“姑姑叫我来,就是赏这朵菊花的?”捧起杯盏轻抿一口茶水,“倒是有趣。” “煜儿也觉得有趣吗,”李云睿笑的温柔,“还有更有趣的呢。”周围不见一人,自己身边只跟着盼兮,风吹过纱帘让周遭的事物若隐若现,“比如,那日突然亮了一整夜的龙阳宫,煜儿不觉得很奇怪吗?” 话至此处温煜已经全然明白李云睿知道了什么,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那又如何呢?“陛下久未驾临龙阳宫,想是一时兴起?”温煜目光直视着对面的女人,丝毫没有显现出该有的惧怕,毕竟她笃信,就算知道了自己的什么事,李云睿也绝不会让这种皇家丑闻有爆发出来的可能,不然为何清退所有宫人。 李云睿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依然高傲的女孩儿,冷笑一声,“煜儿竟然如此天真?”这句话让人有些不明就里,只是款款起身走到人身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