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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片之夜 (第1/7页)
恐怖片之夜 本周五是久违的恐怖片之夜,白江杏早早准备好了爆米花、玉米片和饮料等在家里,乖巧地守在客厅正对玄关的地方的样子着实有点像中型犬。 一直等到太阳落下日暮降临,吃完午饭又吃过晚饭,门锁才嘀哩哩响起来。三途春千夜的粉色西装外套着黑色的大衣,一进门,还没把鞋换好,白江杏就激动地抱上来。 “别碰我,脏死了。”春千夜把夹着香烟的手抬过两人头顶,嫌弃地拎着杏的领子将她拖开。 杏并非真实犬类,倒也没有那么黏人,被训了两句后乖乖坐到一边等着。 浴室的水早就放好了,春千夜脱掉粘着大片血渍的衬衫和西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走出浴室前盯着镜子前的瓶瓶罐罐看了半天,最终不爽地将其中歪掉的一支摆正,LOGO正对自己,表情才舒服了些。 他回到客厅时杏正抱着大桶冰淇淋啃得开心,看见他擦着头发出来,慌手慌脚地跳下椅子,跑去关了客厅的顶灯。 春千夜坐到沙发上,杏也紧贴着他坐上来,两人对面的幕布亮起,播放着投影仪的开机画面。 为了恐怖片之夜,杏特意少吃了晚饭,此时沙发前的茶几摆放着盆盆碗碗,她随意挑选了一个抱在怀里,又讨好地把洗好的水果盘递给春千夜。 “不需要。”春千夜没好气地把果盘放回原位,抽了张桌上的纸巾用力擦拭杏嘴角乳白色的香草冰激淋渍,“把冰淇淋放冰箱里了吗?” 杏露出动摇的心虚表情,刚要起身被春千夜摁回原位。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白江杏真是生来克他的,杏趴在沙发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看,等他回到身边才在投影上翻找起想看的影片。 片单是早早就列好的,原本只是某次想看但被放鸽子的影片,后来在春千夜繁忙的日程里变成了一道长长的片单。 杏用自己溜圆的眼睛注视春千夜的反应,他臭着脸要她随便选一个,又叮嘱她吃东西小心点,不要掉在沙发和地毯上。 杏转过头,认真挑选影片时皱着眉毛,有一种和年龄不符的童真式的可爱。 春千夜闹不懂这些烂片有什么好看的,身为东京最大,也可能是日本最大极恶组织的二把手,他看惯了真实的血液和尸体,什么还魂闹鬼的传闻也听过不少,再看杏挑的这些劣质恐怖片,怎么看都觉得那些红色糖浆过于小儿科。 杏很快选好一部片子,屏幕上开始播放出品商片头,她抱着盛满膨化食品的碗靠到春千夜肩膀上,卡兹卡兹地等待好戏开幕。 白江杏小时候一点也不怕这些东西,听不到声音的她不会被水琴诡异的音效干扰,恐怖片一惊一乍的剪辑在她看来更是莫名其妙。 杏真正爱上恐怖电影是在成年以后。春千夜给她的成年礼物是一台进口人工耳蜗埋置手术,静默了二十来年的人生头一次有了声音,她兴奋得眼睛放光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话来。 不过对于从来没接受过训练、业已成人的她来说那当然是天方夜谭,从嗓子里冒出来的只是和乌鸦一样难听的叫声。 一向喜欢打压她的春千夜都没忍心骂她异想天开,别扭地安慰她又不是她的错,只要多练习,创造奇迹也不是不可能。他没想到的是白江杏心思根本不在那上面,她再仰起脸的时候脸颊红彤彤的,用随身携带的儿童画板和春千夜说:原来小春的声音是这样的,好好听! 气得春千夜也红着脸骂她笨蛋。 自从和这世间的声音互相认识,白江杏就重新爱上了电影这种光影音声结合的艺术。以前她只把电影当做二十四帧播放的静态画面,现在搭配音乐和人物对白,她总算知道了电影的好处。 白江杏把画画以外的时间都扑在重新观看电影上,连一日三餐都心不在焉。春千夜忍无可忍,几天后拎着她的领子把她从电视前拽开,质问她电影有什么好的,让她这么废寝忘食,把约好的复健都翘掉。 杏无辜地眨眨眼,低头写下两行字:“要是小时候能听到声音,没准我会爱上音乐也不一定。” 三途春千夜看着画板十分吃味,忍耐了五分钟才压抑住自己扑过去徒手把她脑袋里的机器挖出来的冲动。杏大约也对他的臭脸原因有所感应,擦掉后又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