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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定情信物/掉马喜闻乐见 (第3/3页)
了,叫‘艳光’。” 他将它挑起,月牙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皎洁的光,他的眼角微红,艳丽精致的面孔生动得令人心生绮念,确实不负“艳光”之名。 利特的眼睛是湿的,更像揉碎了月光的湖面。 苏锦选了月牙的意象,也许是觉得月亮衬他,或觉得他就犹如诗中所歌颂的月亮一般美好无瑕;而她给自己的那一条,用了水滴的形状,水滴是她自己,包裹着那浓橙的香。 他说:“就叫……‘深海’吧。” 苏锦是他的深海,是他明知一旦踏入就绝无可能逃脱、但仍义无反顾投身其中的深海。 他愿被深海紧紧拥抱,愿被侵染上这独特的气息,沉溺在水底,和他的深海永不分离。 苏锦亲自将“深海”挂上了他雪白的颈项,食指一捏,环扣落下,“啪嗒”,就好似一颗心也这般轻轻地放下。 就仿佛某种特殊的交换仪式,利特也拾起玫瑰金的“艳光”,郑重地为苏锦佩戴,他手有点抖,手指碰到苏锦颈后guntang的皮肤,就像被烫到似的发颤。 18. 就在他刚刚把环扣压好的那一瞬间,耳畔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鼓点—— 苏锦手上的光脑正在震动并发声。 她随意地瞥了一眼,是周玉成。 她收敛了一下放松散漫的神情,示意利特坐回位置等待上菜,自己慢慢踱着步,踱出了房间,在门外接通了通讯。 周玉成的声音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般砸了下来:“苏锦!我的天,你终于接我的通讯了?你下午去哪儿了?不管我怎么联络你,信号都始终无法接通!你带着……你家omega,怎么能在卡尔德随随便便乱跑?!你赶紧找个地方把人藏起来……不是,这样也不行!天啊,要怎么办?” “呃……我下午去了凯瑟美术馆,今天六皇子艾德罗斯突然驾临,场馆戒严,信号也被屏蔽了。”苏锦解释道,她听周玉成火急火燎的语气,不由得微皱眉心,心里一沉,“怎么了?” “苏锦啊,你……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周玉成显然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军部!我现在在军部!你的利特,可不真只是利特,我怀疑他就是两年前被宣告死亡的列夫塔少将!” “什么?你说什么???”苏锦怀疑自己是没听清,她的心在这个名字出口的瞬间,“咚!”地重重敲击着胸腔,激荡得浑身发麻,“列、列夫塔……哪个列夫塔少将?” 她试图捕捉周玉成话语中的信息,但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办法把“利特”和“死亡”再和“列夫塔少将”联系在一起,他们明明毫无关系,怎么会?!是不是周玉成刚刚说的不是世界语,所以自己理解不了他的话? “还能有哪个列夫塔少将?米哈伊尔·列夫塔,前军部副总指挥,你的偶像!” 苏锦第一次觉得自己窒息到无法思考。 利特,黑色市场,娼妓,身体改造,少将,常胜不败,叛国死亡…… 她的大脑乱了,全乱了。 仿佛有无数根丝线在脑海里穿行,她无法捕捉它们,无法接续它们,只能任由它们闹哄哄一团挤占内存空间,一幕幕或是利特或是那温和沉稳的声音在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过,她的头突然很痛,痛到无法思考。 脖颈间的项链还散发着迷人的鲜橙芬芳,她失去了嗅觉,失去了听觉,似乎失去了一切对周围的感知能力。 苏锦只觉一片空白。 周玉成又焦急地说了几句,她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木木愣愣的,抬手推开了厚重的木门。 ——门内的利特端坐在椅上,脊背挺直,仿佛经过千锤百炼的调整。 他长发如月神巧手织就的绸缎,随着动作流淌下垂,玉雕般的手指拾着浅色的月牙,将它贴近了润泽的唇瓣。 察觉到了苏锦的目光,利特——不,米哈伊尔——回过头,有些羞涩地对苏锦露出了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