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爱她。 我爱她。 我爱她。 (第2/3页)
然道,“我知道了这么多,早就无法置身事外了。” 周玉成:“苏锦?” 苏锦越过他,走到克利福德面前,双眼清澈而明亮:“我能见见列夫塔少将么?” 51. 光脑荧荧亮起,传来克利福德的声音:“少将,苏少校来了。” 原本正在翻阅艾德罗斯着人带来的近两年局势变动分析文件的米哈伊尔,手指微微一顿,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把随意散漫披着的长发用手指细细梳笼,拾起一旁的米白色发带绑好,吸了一口气,才轻声说:“请她进来。” 他对自己说,送行的一面,无论如何也该衣衫整齐,礼数周到……至少,让苏少校不要对她的偶像失望才好。 他已经拟好了腹稿,循着自己以往的作风与脾性,周全完美地与苏锦道别。 门轻轻地开了,小小的一声“支呀”,宛如拧转了他的心脏,米哈伊尔的手指一动,他发觉自己居然有点紧张。 人未到,信息素先至。 从门缝中微微飘进来的alpha信息素,轻柔而湿润,像是大海,像是溪流,像是一个温柔至极的拥抱,柔软地裹住他。 米哈伊尔的腺体如同一枚受体感应器,接收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之后,遥相呼应一般释放出一点清冽的橙子味儿。 他刚刚经受过手术,又昼夜不停地运转着大脑,原本神经一直突突地跳,时不时地拉起一阵尖锐的刺痛,那缕信息素清新地逸散过来,抱住他,将躁动不安的情绪抚平,安抚过分敏感紧绷的大脑——这竟比顶尖理疗师的治疗还要管用,他像沉睡在容纳一切的海洋里,顺水漂流,锐利的痛楚一点点地,慢慢冷却,分解,消散,归于无形。 ——米哈伊尔抬起头来,看到了她。 他曾经疑惑过,自己对苏锦是不是爱情;他也曾经对感情懵懂不解,试图用理性的思维来将之剖析;他曾经甚至还想过,这种因特殊原因产生的感情,是不是终归如晨露般短暂,注定无法持久? 然而他现在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还能看似冷静理智地在那里,头头是道地研究思考,都是因为——苏锦没有站在他的面前。 ——但现在苏锦站到了他的面前。 潮湿,平和的大海中,他的alpha就站在那里,一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安静宁和地注视着他。 她有他最熟悉不过的样貌,最熟悉不过的味道,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他还知道她的唇瓣有多柔软甘甜——他吻过;她的怀抱有多温和包容——他抱过。 四周一下子静极了,只有新风追过纱帘带起的沙沙声响。 “砰!”“砰!” 米哈伊尔抬手按上了胸膛,心脏在肋骨之下用力地跳动,它犹如困兽,在里头左突右撞,撞得他心神不宁,撞得他指尖发麻;他勉力让自己露出常用的、礼貌耐心的微笑,但那颗心已经快乐地要蹦出来,尖叫着,不合时宜地诉说着绝顶的欣喜,几乎想立刻一头冲进苏锦的怀里。 心脏泵动,一张一缩,一阵一阵的鼓噪顺着血液淌过全身,他瞳孔睁大,喉咙卡住,所有准备好的完美无缺的发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失却了冷静,失却了理性,所有的思考犹如在宇宙大爆炸中被撕裂成齑粉,大脑一片空白。 在这一片静止的空白中,他终于抓住了一个称得上有用的念头——或者说,是唯一出现在脑海中的念头: 我爱她。 我爱她。 我爱她。 我不想让她走。我想要她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 他暗地里捏了下手心,张开口,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