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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易】莫醒我-02 (第6/8页)
正的父亲。 “…我有事问你!” “先起来,地上凉。” 门间夹着一道锥形的光,易牙热气腾腾地开了门,满身白雾,不辨眉目,语气没有多余的波动,似乎早就预见到了他的兴师问罪。长发粘在大腿上犹如漆黑水网,一缕一缕是极为柔软而曼妙的形状,衬着冷铁尖锋般的骨骼,也显得无情。父亲叫他做什么,余洋自然要听话,起身来当着他的面,慢慢把满手粘液擦在衬衫领口——慢得好像十年前他把易牙的手抓在掌心里,是一种托付和占有。 “什么事?”他毫无芥蒂地裸露身体,根本没想遮掩什么,也没想向他解释什么,目光无甚波动,光与暗界限分明,易牙站在被人肆意审视的地位,神色仍坦然得令人痛恨:“夜里凉,你等会记得把外套穿上。” 未动情的时候他如一台毫无感情的机器,沉寂静默,腿微微开立,仿佛合不拢的样子。 腰上指痕猩红宛然,胸口齿痕未消,阳物垂在腿间,破皮肿胀得不知廉耻,很难不让人注意。 “…是他逼你吗?” 余洋从未见过他脸上有如此深重的情欲余韵,眼角薄红犹在,嘴唇受了伤,使他下意识去舔那里,舌尖润如桃花。 “你冷不冷?是不是还痛?” 见他乳上齿痕渐渐渗出红,胸中盘亘的忧虑一下压过愤怒,余洋捉住他的手,果然很凉,仿佛血从未流经,一碰哪里就要结冰。 “余洋…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易牙盯着他,挑眉不语,居高临下地,如同审视一只狂吠不止的小狗,慢慢地勾起嘴角,苍白面上渐渐有了温度,只是表情看上去有些讥讽。 “你做我的孩子,答应过要乖一点的。”他拂落他的手,碰到伤处居然笑了出来,吊灯暖黄,眉骨鼻尖投落如云似的淡影,把他整个笼进去了,赤裸皮肤仿佛镀了一层柔软轻佻的光,叫人不知不觉陷入蜜糖般粘稠回忆中去:袖口的檀香,南红玛瑙,佛的眼睛,金色的目光。余洋呼吸紊了,刹那间眼耳鼻舌身意搅乱不休,明悟这尊佛在堂而皇之诱惑他。不过一个眼神,就戳中了他最难以启齿的欲念。 “我一直是自愿的。” 一直、一直?易牙…你真的贱到这种程度吗? 那时,余洋只听见了一双手狠狠砸碎他伪善假面的声音,很清脆的一声响,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似真非真,如梦中假象。继而,他又看见那双手——好像是自己的,沿着易牙泛青手腕往下抚摸,素白身躯披挂累累伤痕,美得惊心动魄。得到的好处太多,因此那个人到现在也不觉得这样残酷爱他有错。 ——后来的十几年,他们又重新坐回一张桌子前,共同反省这次强暴的开端:应该是父亲冷嘲热讽后先给了好孩子一耳光,结结实实伤害了他幼小纯洁的心灵,把傻白甜彻底推向暗的那边去。 “嘶…!” 余洋不甘示弱,反拧他一双胳膊到背后,夏季的大雨往往伴随台风,窗外雷声隆隆,电光照亮阴暗屋舍,惨白一片从身后投来,叫人瞬间看不清轮廓。 “放开我——!” 易牙扭头对上他的脸,朱红瞳仁收缩,几近凄惶地尖叫了一声,惊惧的程度超过了想象。他却无暇注意了,满眼满心是满头长发,如一匹练子簌簌地抖,在手掌中焕发着光艳又凌乱的美。他终于可以顺畅地从发根抓到发梢,这下逃不走了,易牙装看不见也要看见,戳穿了伪装,不许再眨眼。少年贪婪犯戒,亲手撕破了他们最初也是最后的亲情。 “住手…别碰我!” 易牙大口喘着粗气,双肩颤抖,如同噩梦重温,牙齿间持续不断有血流出,肌rou绷紧,血脉鼓动不停,犹如危在旦夕。当初那个小孩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易牙逆来顺受被好多人cao过屁股,自尊碎得七零八落,唯有做他亲爹的时候没有任由掌掴,一肘击在他小腹上,力度之凶狠,仿佛真正有恨。 红眼睛里泛着光如同有灯有火,油尽灯枯,把落在眼底的自己烧得热烫,易牙饱含痛楚地冲他露出锋利牙齿,眸色与嘴唇都是血色鲜红。只因余洋太想和他接吻,偏偏迎将上去,粗鲁咬出湿嫩舌尖,如揉烂一朵桃花般残忍。 然而后来的事情,就连始作俑者也不记得了,耳边依稀响着可怜社畜含糊的呓语,痛极了。 “求您,先生…别弄脏我的衣服,那很贵呢。” 一念千魔。 灯光明明灭灭,门外电闪雷鸣。窗格是古旧的样式,电光交错,影在他失血面庞如纵横阡陌,像是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