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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2/2页)
的声音说着话,忠实履行着与老爷的约定,而南施没过多久就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一直黏在符申身上没有离开,顾忌着她丈夫还躺在那里,只是小声轻咳了几下,朝符申招了招手示意他出去。符申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直到最后南施打算直接动手拖他了,他才迅速起身,绕开试图与他靠近的女人,大跨步迈出了门外。南施满意笑了笑,立刻跟了出去,而杨善淡然看着他们演完了这出哑剧,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到房间另一头的书架前,寻了本书打发起时间来。 连一刻都没到,符申便独自回来了。他确认过李少爷睡的正沉后,走到杨善身侧低声说了下大致情况。他按着该有的反应,只说是来赚盘缠的,要是早知道南施在此就根本不会来了;而南施应当没察觉出异样,照旧是她的勾引示好那一套,吃了瘪也不气馁,甚至说出了只要符申答应,她很快就会想办法脱离李家,与他远走高飞这类话。 这些话他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早已免疫,唯有那句“想办法”,让他有些在意。 “这所谓办法,莫非真是下毒?”杨善和他想到了一处,不由下意识问出了声,随后又道:“罢了,用不着琢磨她想做什么,我们现在能随时跟在她夫君身边,不管耍什么手段都能防备。”甚至可以抓住她的直接证据,简直称得上是得天独厚的优渥条件了。 两人表面上便只认真照顾好少爷,同时为了“避嫌”,和南施的接触也能避则避。李老爷对他俩这自觉相当满意,只有南施有火却发不出。 她绞尽脑汁在无其他人注意的时候妄图挤到符申身边,不过基本没有成功过,杨善相当“没眼力见”地隔在了中间,一旦她凑过来,便扬着亲切又无辜的笑容高声问着南夫人有什么吩咐;尝试着挤眉弄眼暗送秋波,杨善便更认真了,直呼着夫人的眼睛是不是得了毛病还是哪儿难受,赶紧让大夫过来看看别耽误了。 南施被气得不行,偏偏他语气又很是真挚诚恳,叫人找不出错处来,在李府里她又不能光明正大说出自己对符申的非分之想,数次之后终于是收敛了些,不愿再来这缺心眼的人这里碰壁了。 就这么也算相安无事地过了数日,他们逐渐摸清了这家人的生活规律,白日里定要请大夫来看少爷的状况,若是精神的话就在院内走一走,而购买药材和煎药一事则基本交给了南施,看得出这家人对她挺是信任,连带少爷去山顶祈福这事儿也是她提出的。 如此一来,他们便无法直接提醒了,在找到直接证据之前,贸然和李家人说这些,说不定反而会被误认为挑事污蔑,到时候被扫地出门,人也就难救了。 此路不通那就另外找道呗。借着和府里其他人搭话的功夫,杨善旁敲侧击打听到了南施煎药的时间,据说是为了不影响照顾少爷,基本都是在夜晚进行的,而且也体恤下人,让他们不用帮忙,她独自一人做完就好。真的是很辛苦,少爷能娶到这样的媳妇真的是很有福。 带着得病的人颠簸走山路?深夜避开众人耳目熬药?这些行为加在一起分明怎么看怎么可疑,这些人是怎么都被她一个给耍得团团转的? “大概是人心本善吧,根本没把别人往那个方面去想,自然也就不会察觉出问题。”符申听着杨善不解又困惑的语气就禁不住露出微笑,仔细想了想之后给出了回答。他们已经回到了客栈,整理了下白天的线索后便准备去悄悄地夜探李府,说不定可以在南施煎药时抓住她的把柄。 “这已经是傻的程度了吧,过了门的媳妇也不能这么没警惕心啊。”杨善嫌弃撇了撇嘴,决定还是不纠结这个问题的好。他望了眼欲言又止的符申,直觉对方没什么好话,果断把话题强行切掉。“换夜行衣么,还是就这样去?” “我对你也没什么警惕心啊,这是人之常情而已,毕竟对李少爷而言那是他喜欢的人嘛。”符申没管,一脸正气凛然地就把话说了出来,随后立即举起手来澄清道:“没把你和南施对比的意思,也没把你和过了门的媳妇比的意思。不换夜行衣了就这样去吧,万一被发现了就说是有东西落在府里了回来找。” 他后一段话说的是又快又急,还顺便回了杨善的话。被他极快语速说得一愣一愣的人下意识回了个“好”,反应过来后眯着眼睛狐疑道:“……说这么急呢,符大侠心虚了?” 符申难得的没回话,他当然不会把对方拿去和南施比,但大部分人对喜欢之人的心思自然都是一样的,何况过门媳妇……他及时打住自己越飘越歪的念头,低低笑了两声就转身去拿剑。 “没有、没有,赶紧走吧,错过南施煎药的时辰可就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