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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季灾 (第2/3页)
说话?”他刚从水里出来,浑身湿透,头发在打斗时松开,现在没法束好,粘连着水就在李火旺脸上形成黑的阴影。有水珠子从眼睫落下,流泪似的在脸rou上奔走。李火旺甩甩头,没能把遮掩眼睛的头发甩开,倒是把这些水珠子扬了季灾身上。活脱脱的落水小狗。 季灾接过李火旺的推自己腹部这只手,用刚刚的语气,刚刚的表情,说:“我在开门。” 完好无损的、在上面的那个人伸手,沿着李火旺的手指、手腕、手臂一路前行,跑到李火旺的肩头。季灾四指贴着对方肩头,然后顺着李火旺的脸往上滑。这只手用劲很轻,李火旺感觉自己平时摸李岁都不止这个劲。这手一路滑到李火旺的太阳xue,季灾的手指很烫,而自己的脸很凉,李火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才发现对方是在帮自己把头发往耳朵理。李火旺也只有一只耳朵了,另外一只在红袍司命的胃里。 季灾勾勾手,把李火旺的铜钱面罩摘了。 随后,季灾的手按在李火旺仅存的耳朵后面,然后用手掌包裹起这只耳朵,使得李火旺无法听见任何声音。 就好像他们之前的争执,那场对话的最后,季灾如此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听下去,那就不必用耳朵。”然后李火旺就丢了一只耳朵。 李火旺看见季灾的另一只手也伸到了自己的脸边,照旧理顺头发。季灾的双手把他脸捂住了,整个人也在朝前倾,带动着插入的部分,让李火旺又一次痛苦喘气。季灾的身体俯在李火旺身体之上,像镜子,也像笼罩他上半身的阴影。而阴影之外,只有李火旺的一只腿,还在颤抖,因为疼痛而痉挛。 然后呢?然后这只手按在断耳的残缺处,戳破了耳膜。那就不要听,季灾口型好像是这样说的。 李火旺感到了剧痛,他终于像一条被捞到岸上的鱼,知晓自己快要死了,临死前搏一搏一样,他开始挣扎,发出自己无法听见的咆哮。 随后,从骨头传来的内部响动,这是李火旺听见的声音,就像上下牙齿磕碰的时候,能听见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季灾刺穿他耳膜的手放到了李火旺的胸口,往下按,于是李火旺全身的骨头都碎得七七八八了。 李火旺的脑袋歪在了边上,带动季灾仍旧包裹着耳朵的手。 李火旺身上全是潭水,他躺在地上时就在不断顺着身体往地上流,血混入其中,让血水显得更多。而从青年发间、脸上流下的水,有些就流到了季灾的这只手里:手心里汇成浅浅的一抔湖。 这只手捂住了全部的声音,于是这“湖”在李火旺的耳旁反而有了回响:这是rou体和rou体相触的反馈。李火旺因为这样亲密的、可耻的互动感到了疼痛感。而这一切,都是季灾给他的。 李火旺感觉季灾开始动了起来,相连的地方开始拉扯。血rou终于不再被固定形状,他的血rou正在被这种痛苦舀出来,又倾倒回去。干涩的甬道被鲜血润湿,这个过程中,李火旺想起了自己常用的紫穗剑。长剑杀人利索,切入肤体也不会受阻,用力再大点,分筋断骨也是小事情。可人的筋骨如果用力小了,切下去就会受阻,要不断磨蹭不断往下压。以前他在牛心村看杨小孩用菜刀庖丁猪牛就是这样,小孩力气小,菜刀没有紫穗剑那么尖利。 要不断摩擦、不断往下压。 李火旺侧着眼,看向季灾按住自己胸膛的手。李火旺龇牙咧嘴,李火旺怒火冲天。 季灾cao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李火旺能动弹的只有嘴,他也听不见自己骂了什么东西。没了声音就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李火旺什么都骂什么都说,夹枪带棒的:你他妈的季灾,王八蛋、狗东西、cao你妈!老子做你心蟠倒八辈子霉。说话都靠的本能动作,身体不能动弹,那语气凶神恶煞的劲儿还是高涨。 大概是季灾用力太狠,李火旺痛得难受,全身都痛,骨头啊rou啊,没了的手脚啊,缺掉的耳朵啊,都痛。心脏跳得极快,在胸膛里嘭嘭的,太响了,似乎要跳出来自己蹦跶了。李火旺大腿没法绷直,软在季灾的身侧,被季灾用膝盖一碰更加痛。 疼痛周而复始,李火旺都分不清哪儿是哪儿了。 李火旺最后说话都是嘶哑的,他说:“开你妈的门。” 季灾cao他,就跟过年时捣rou馅一样。 李火旺骂的声音不大,季灾还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