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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雪折侠士】说你是嫩姜你还不信(甜/我也不知道标啥) (第3/10页)
抽出血淋淋的长刀,他们反而不敢说话,鹌鹑似的静默着,只个小孩被他爹抱在怀里抬眼看他。 侠士将刀一收,扶起瘫倒在地的一名白发老者,同时大声说:“没事了,人我都杀完了。” 他这话说得甚至有几分血腥,众人却纷纷松了口气,围上来几人殷勤谢着,还有女眷拿袖子抹泪。侠士三言两语安抚好受惊百姓,头扭来扭去,还是没看到康雪折半点影子,他不得已去问人:“船上还有其他人吗?” 被问那人忙不迭点头:“有有!他们有单独房间,我听那群水贼说喂了蒙汗药等这边处理好就去料理他们。” 侠士匆匆道谢,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过去,有几个屋子是空的,更多的还是横躺呼呼大睡的船客,看着没有生命危险,侠士心中焦急却丝毫不减,他将一扇又一扇的门撞开,甚至不顾尊卑地开始大声呼喊:“康雪折!康雪折——!” “康——”又一扇房门被踹开,侠士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心心念念的康前辈端坐在椅上,神色淡然地擦着自己的刀。 见他进来,康雪折微微抬睫:“你把我的门踹坏了。” 他没有事,蒙汗药根本——泥兰血脉! 侠士脑子一嗡,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焦灼担忧有多么可笑,康家嫡系自服用泥兰果树的成果后血脉脱胎换骨,康宴别甚至与他坦言“只要流足够多的血,大部分毒都能解”,他居然担心一个百毒不侵的人被蒙汗药迷晕! 可康雪折既然在船上,既然没被药晕,为什么听到求救时不出来,他武功那么高强,打倒几个小喽啰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 侠士还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康雪折手腕一翻,刀尖便对准了还未平复呼吸的他:“说吧,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侠士眼睛压根没放在那柄刀上,他盯着康雪折的脸,不答反问:“你知道我跟着你?” 康雪折扬了扬眉。 “你知道……我会出手?”他语调犹疑,尔后摇头,“不、不,你根本不认识我。” 关于这点,在扬州茶馆听侠士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的康雪折很有异议,不过他还没开口,面前的小侠客就激动道:“如果我没出手,那些人你要放任他们死吗?!” 康雪折诧异地看他气愤到涨红的脸,沉声道:“如果我说是呢?” “你!”侠士攥紧了刀柄,用力到手背青筋爆出。康雪折却将刀一收,看向窗外:“等到晚上会下雨。” 他既不气恼,也未讥讽:“谁来驾船?” 云堆叆叇,偶有风过。船在江心停驻,前也是水,后也是水,侠士忽然意识到,水匪之所以敢在开到一半时索财,除了带着凶器,不就是依仗这满船的人只有他们会驭船吗。 他顿时心凉了一半,后悔自己做事还是这么瞻前不顾后,一点也不晓得顾虑周全,正懊恼着,一道年迈又嘹亮的嗓音借风递进:“喂——后生,要不要人开船哦?” 侠士把匕首上的另一颗玛瑙也抠了下来。 他自己会点驭舟之术,配合着老船家又喊了几名青壮乘客一起帮忙,一群人闹闹哄哄的总算让这船再次于江面上行驶起来。侠士想起康雪折说的晚上会下雨,跑到老船家那儿将顾虑说了,却被他摆手道:“有雨无风,无妨无妨。” 侠士自然是相信老人家的,他乖乖点头,抬眸往那几间上房望,恰好瞧见康雪折支着窗子,下巴搁在手背上,遥遥向他看来。 他倏地低头,耳根不受控制地烧红,假装自己还有事忙朝另一个康雪折看不到的方向快步走去,脑海中却一直回想刚才对视的那慵懒一眼,和心脏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得……找个时间向康前辈道歉。 冷静下来之后再想,侠士便明白了康雪折能问他谁来驾船,就证明他不是没有惩戒匪贼之心,只是在等恰当的时机出手,既不伤害平民,又能挟制贼人,他在自己闯进去的时候……正在擦刀。 侠士替几个妇孺将行李物件搬到上房,贼寇已死,房间怎么安排自然由他们说了算。他把最后一个箱子放到地上,那个在他杀人后还敢看他的小孩软软谢他:“谢谢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