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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往生道 (第2/4页)
r> 工地里的活并不好干,要起早贪黑,要争分夺秒。高启强尽量训练得自己身体矫捷,这样就能多搬几块砖、多拿几块钱。工地里太阳大,高启强干一天活就被晒黑了,回到家笑嘻嘻地露出一口大白牙,问弟弟meimei自己像不像一颗剥了皮的卤蛋?高启盛那时候看见他总是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他那时候还想不通,怎么前一秒还在家里学织毛衣的哥哥,后一秒变成了工地里皮开rou绽的卤蛋。 后来工地里大整改,开始查身份证驱逐童工。高启强前一天得到消息,躲过一劫,但彻底没地方上班了。他去求那个给他消息的大哥,问他有没有什么门路?大哥看着他一张青瓜蛋子嫩生生的脸,叹了口气跟他说,他有个亲戚家里生不出孩子,你带着弟弟meimei去找他,看他要不要你们吧。 高启强跪在地上给大哥嗑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开了。那天他站在自己家的露台上,抽了一地的烟。 第一次去人家家里,高启强就被赶出来了。人家看他灰头土脸还带着两个孩子,觉得看面相就太苦了,他们不喜欢太苦的孩子,觉得命短,晦气。高启强只好又去找那个大哥,问他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大哥吸一口高启强送的卷烟,说办法有是有,成不成在你。 高启强登时两眼放光,说成、成!我能成,我干什么都成! 那大哥便叫上他到一个废弃的院子里,院子里住着一个佝偻的老太婆,长得伊森森的,看人不先看眼睛,倒是从脚看到头顶,把高启强看出一身鸡皮疙瘩。老太婆问他你今年几岁了?老大哥用胳膊肘推推他,他就说自己十四。多说一岁,这是大哥前一天嘱咐他的。老太婆听了,挥挥手招呼他进来。 高启强伸出手,老太婆按了按他的手腕子,说他脉象沉稳有力,如果不用药,将来说不定分化成Alpha。又问一遍高启强,你确定要变?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高启强咬咬牙说变!于是一根细长针管扎进他青灰色静脉里,高启强握紧了拳,眼看着那些透明液体顺着针管流入身体。十指连心,他想他以前扎破手指都不痛,怎么这次打一剂针,就把他疼得心脏狂跳? 那天晚上高启强如愿变成了Omega,他没给弟弟meimei说。高启盛半夜被他翻身翻醒,跑过来揉揉眼睛问哥哥你怎么了?高启强浑身是汗,满面潮红地对着他白纸般的小弟弟笑,说哥哥发烧了,吓着你了吧?哥哥一会儿就好了,快回去睡吧。 高启盛于是回到卧室,不知道他哥哥在房间里生不如死,拆开的咖啡包还没倒水就撒了一桌子,于是他扒在桌子上用舌头去舔那些咖啡粉,一点也不甘心浪费。他一开始还是蹲着,蹲到后来双腿无力,只好变成跪着,陌生的液体顺着大腿滴在地上,高启强当没感觉,还在舔咖啡,舔到最后房间里除了他的涎液就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体液。到了后半夜高启强好些了,踉踉跄跄爬到卫生间去找来拖把抹布,把那些恶心的液体全都清理干净,然后躲在卫生间大哭。 他几乎是第二天就又带着弟弟meimei敲开了那家人的房门。那家只有男主人在家,打开门,看见为首的大哥用几天时间就把自己捯饬得白白净净,还烫了一头时下流行的小卷发,本就已生出些怜爱,再一吸鼻子,空气里一股子香甜浓郁的奶油味。男主人两眼泛光,热情地邀请他们进门去。 当天晚上高启强的发情热终于得到实质上的解决。男主人把他压在厨房的灶台上透支他十三岁的活力。高启强太小,也没干过这种事,狭窄地方被人强行贯穿的感觉太过强烈,高启强记得那天男主人还没射出来,自己就已经昏了。醒来的时候,身上整齐干净,除了屁股撕裂一般地疼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高启强扶着腰靠在有薰衣草香味的床头,呼吸了一口陌生的空气,清新又干净,比他们那个小破家里不知道好了多少。高启强心里想着他好幸运,有几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