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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1/4页)
边伯贤牙疼了三天才去医院。 他对医院总是有点莫名的抗拒,大概知道来医院不会有好事,再加上前几天去看丁栩也是一样,导致他对医院的厌恶更深了一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最近他睡眠质量不好总是胡思乱想,再加上牙疼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去入睡,稍微睡着一会儿就一个接一个的噩梦,然后他又浑身是汗地醒来睁眼到天亮,白天自然便也打不起精神来医院看病,几天下来整个人被折磨得看着就消瘦憔悴了不老少。 他是最后疼的实在是忍受不了才撑着眼皮强打起精神去了医院,步走到医院已经出了一脑门儿的汗。耳鼻喉科人特别多,吵吵嚷嚷的都是排队的,中间还有不断有拿着手里的单据的从长长的队中穿过去排另一边的队,肩膀擦着肩膀蹭过去让有洁癖的边伯贤差点转身就走,在这吵闹的环境里居然还有坐在排椅上一边挂点滴一边睡觉的。 边伯贤对医院的厌恶更深了一层,万幸的是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重没有其他奇怪难闻的味道。可他还是觉得自己站在其中格外不适,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忍着喉咙痛牙痛挤在其中排队挂号。 他取到自己的号就坐在椅子上等。这里大部分都有朋友家属陪同,在他旁边热火朝天地聊着,自己一个人的还真的没几个,也难怪挤了这么多人。边伯贤挑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两边的人也安静的座位稳当坐下,看着手里的挂号单发呆。交谈声和机械的叫号声交杂在一起吵得他耳朵嗡嗡的,显得他这里更加冷清,他愣了会儿神又去看大屏幕上面的名字——才叫到40号,他排在61号。 他把视线收回来,不经意扫到旁边座椅上坐着的人。 那人带着黑帽子和口罩,卫衣运动裤。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手里空空的,没有挂号单。 边伯贤把视线落在那人身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强迫自己把眼睛从他身上挪开,低头抠手。 时间忽然开始难熬了起来,边伯贤有些坐不住,扭着身子面向会诊室,目光盯着上面的门牌号不让自己乱瞟,可越是着急越是与他作对一般,等了快一个小时他前面还有十个人。 他偷偷又向那边看去,对上一双眼睛又快速移了回来——对视上了。 边伯贤掩耳盗铃一般把自己的口罩往上提了提,挂号单上的油墨都快被他指尖揉晕了。他开始折纸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认真的对齐手里的那一小片纸,快速折出一个纸飞机来。 太简单了。 他又拆开写了个千纸鹤,这个要复杂一些,边伯贤强迫性地每一个步骤都做到边角对得整齐,最后折出来的千纸鹤规整漂亮,一点多余的边儿都没有。 叫到55号了。 终于快了,他又把千纸鹤拆开,拿着满是折痕的纸又开始折纸青蛙。 再折好已经到了58号,他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他又忍不住往那边看去,却不曾想那人还在那里坐着,只是换了一个姿势玩着手里的手机。 边伯贤收回目光打开手机开始刷新微信好友,排在最上面的就是“边伯贤的”。此时看在眼里让他又是一阵难受,他点开他的朋友圈显示已经变成了一个杠,什么都看不到了。 自己肯定已经被他删了,他对着自己当时要到兴奋了一晚上的微信号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嘴有点委屈,却意识到没人哄着他了之后又憋了回去。 “61号,边伯贤。” 冰冷的女声念出了他的名字,他握着手里的纸青蛙往会诊室门口走,进去之前又忍不住回头扫了一眼——发现那人离开了,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还没来得及失落,他看到自己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多出一顶黑帽子,此时正背对着他,露出修长的后脖颈和明显凸起的棘突。 他此刻的焦虑终于得到了一些缓解,然后转回了头进去了。 “你现在的嗓子情况很严重了,智齿冠周炎引起扁桃体发炎肿到喉头,一说话声带振动就会疼所以你不能说话导致急性失声。”医生皱着眉毛交代,然后又有些责怪,“怎么拖了这么些天才来,你这嗓子还要不要了。” 医生给他开了药,嘱咐他平时多喝凉茶和罗汉果之类去火的,然后把那张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的“符”的单子给了他:“连着挂三天的点滴不许耽误,然后去拿药缴费,智齿只有一边,等你嗓子炎症消了就尽快去拔,不能喝酒不能吃刺激性食物或者太硬的东西。”医生语气严肃语速很快地交代全部的东西,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