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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迁x长公主】鹊之彊彊(中) (第1/5页)
这般过了半岁,羽都的春天到了。 整个羽都都可见着绿起来,鹤水河边上也多了不少郊游的公子小姐,日光都是暖溢着的,照着鹤水河水波粼粼,一派的好风光。 长公主今天不但也出来玩了,还给自己的情郎准备了一份“大礼”。还未到十五的苍时穿着舞者的粉色舞裙,像一株将开未开的粉白菡萏,出水不久,却已有了荡漾风情,她听闻谢彦休要来这艘画舫上赴宴,便调皮地穿了舞裙带上面纱混了上来,舞阁的婆子管事知道自家没这么个标致的人儿,还以为是哪位官人私带来的,便也不敢管。 她一会儿还要混到宴会上去,贴到彦休身边去,若是他敢与自己调笑,那她就……就……就当场摘下面纱吓死他! 苍时并不怕出事,虽然她在武术一道并不专心,但好歹是刃一教的她,又过了这么多世,自然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而且她常出入宫廷高门,所有的朝官都知道她的长相,只要摘下面纱,也无人有胆子敢冒犯长公主。 金色的手钏儿晃荡着,坠着的铃片互相撞着,发出悦耳清脆的声响。 长公主有些迷糊了,画舫有些太大了,她随着仆从们一道走,终于找到了地方。然而一进门,却见杯盘狼藉,明明就是已经散场的样儿!苍时一个人站在门口,现在是真的迷糊了,不是说彦休的要赴的宴就在这搜画舫上吗?而且她还在附近看见了谢家的马车。那场宴会是晚宴,要起宴的话就是现在了,怎么可能是现在这样? “哟,你到底是哪家的舞女?怎么这么不懂事?”有个管事儿的见她一直站在门口发愣,上来赶她,“这里的宴都散了!只有喝多了的贵人还在客房休息,你的主人应该也在那儿吧?快去寻他吧!” 苍时倒也不气,撅了噘嘴,往上层的客房走去了。 “那到底是哪家的舞者?” “随宴的时候也不陪着主家,散场了倒是来寻了。” “你着什么急?这样标致的姑娘,主家疼还来不及呢。” “你说的也是,兴许就是恃宠而骄了呢……” “戴着面纱你都知道标致?” “瞧你那眼力,我打包票她……” 另一边,苍时在走廊上慢慢走着,她也不好挨个探进窗户去看看,正巧的,一个仆从自走廊那头迎着她的面走来了。她便拉住那人问了谢家来的大人在哪个房睡着,那小厮还真知道,给她指了个房间。长公主道了声谢,推开门进去了,末了,还给那门上了闩。 小姑娘在心里嘻嘻一笑,想着能抓到醉了酒的彦休,那也不错。 房里是很妥帖的摆设,窗子也是很亮的,帐帘子用的也是上好的料子,日光照进来像过了一层水,于是洒在屋内的光便如波光一般。 房中还点了香,彦休平日里并不爱香,苍时分辨了一下,大约是龙涎香一类的贵重香料,昂贵的价格自然带来了浓厚的香气,那男人的衣物被甩在绣了四大美人的低矮绣屏上,也并不是彦休平日里爱穿的颜色,而是玄黑色的,透着一股子酒味。而屏风后边有一浴盆,里边的脏水还没清理,还有些澡豆的清香,奇奇怪怪的气味让整个屋子里都氤氲着些粘稠厚重感。 长公主没想那么多,衣服嘛,公子哥儿们每一季的新衣都多着呢,有两件她没见过的也正常。 她仍是笑着,走过去,掀开了密不透光的床帏。 “啊……” 怎么、怎么会是舅舅?! 是的,那半裸着身子躺在床中的男人,有着一身健壮的肌rou和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疤,下身盖了被子,黑色的头发还有些潮气,散在枕上,眼睛闭着,不见那温柔的深绿颜色,嘴边有岁月带给他的纹路。这分明就是、就是柱国谢子迁! 原来是这样,宴会的时间才会不对!房间里的奇异之处也有了合理的解释!苍时有些窘迫地红了脸,也不是没见过舅舅在校场上半裸着练武的样子,可是这样出浴不久的私密样子,岂是她一个已经十四岁的女孩该看的?她放下床帏,想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出去,却不成想,那只伏在帐中的黑豹,其实根本没有沉眠,被浓重酒意催发得身痒难耐的谢柱国,只是合眼捱着…… 见她要走,谢子迁伸出手去,重重地箍住了那小人的手腕,往后一拽,那舞女便如蝴蝶一般飞进了他的怀里。 她发出了一声惊叫,谢子迁有些不解,这时候摸到贵人房中来,还插了闩的舞女,不都是想投怀送抱一步登天的吗?怎么还挣扎地这样厉害?一部分的思绪已经被酒精冻结,还有一部分却更加活跃,强壮的男人很轻松地就制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