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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 (第3/6页)
又是被供奉多年的神刀,对过于浓重的灵力是接受能力最强的一位,甚至远胜于他的弟弟次郎太刀。 他是远离这个尘世,不被使用的神刀,虽然在刀剑付丧神中算不上多稀有,但碍于大太刀一身清静出尘的气质太有压迫力,他虚荣又可怜的前主人也并没有像对待那些差不多稀有度的打刀短刀一样让他和他的兄弟频繁的上战场获取资源,然后只留下一堆碎片回来。 这并不能使太郎太刀感到好受,相反让这振高洁的神刀产生了更大的痛苦和自责。 原来这世界上,还远远有比作为一振刀不能被好好使用更痛苦的事情。 这就是尘世吗。 他走向了自己的新审神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的一种态度。他的手握在了本体大太刀的刀柄上,身上却难以汇聚起杀意。 但当他靠近了少年的时候,他就改变了想法。 这孩子好像在发烧。 身形和肋差或者打刀差不多的少年,面上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绯色,大太刀有些泛凉的指尖触及他的额头,冷热对比下感到了惊人的温度。 “嘶……”被这一点冰凉给惊动,少年迷蒙地睁开了双眼,望向面前高大的男子。 “……父亲?”修含含糊糊的,带着一种难以置信,轻飘飘地问。 他对男子身上带有的,不属于人间一般的缥缈太熟悉了,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一缕男人黑色的长发。 他感到燥热,但这燥热并不是因为发烧,他不会感染这样脆弱的疾病。这是一种更加危险的,带有蛊惑意味的燥热,在身体内横冲直撞,彰显着对于成长与成年的需求和渴望。 “父亲……”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身前的男人在用那双金色的眼睛俯视他。他本来坚定的以为,按自己的自控能力,完全可以清醒的独自度过在这个特殊时期。但现在这样突然涌起的疲软无力和一种更深处的捕猎欲望,让被“父亲”注视的他有种羞愧欲死的感觉。 “父亲,”他哽咽着说,“对不起,你杀了我吧。” 父亲? 大太刀愣了一下,意识到正在发烧的少年可能神智不太清醒。 虽然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要让他的父亲杀掉他。 “你做了什么必须被杀掉的坏事吗?”他自言自语般无奈地笑了一声,将瘫软在树边的少年抱起来。他的声音很轻,没有想到少年却听得一清二楚。 修蜷缩在他怀里,认真地说:“因为我不够优秀。” “……没有人会因为自己不够优秀就应该去死。”太郎太刀心头有些沉重。 “您总是这样说,”修迷迷糊糊间又闭上了眼睛,与自己身体内的热流做抗争,“但如果不是因为我不够优秀,您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 …… 修诞生的世界上,存在的黑白灰,对应着黑暗种、光明种和人类种。 不要说什么纯白与污黑,正确与错误对于任何种族都是一样的。黑暗本身毫无错处,光明也没有什么值得夸颂的神圣正义。 黑暗种,又称魔种,最为注重保护幼崽。在劫掠猎食落单的魔种时也会避开幼崽,违背这个规则的魔种会被所有的成年魔种围攻。 在父亲的统治带领魔种走向了文明开化后,已经再不需要去通过捕猎来获得生存所需要的能量,爱护幼崽这个习性却也一直传了下来。 魔种向来有一个极为特殊的成年仪式。在魔种步向成年时,给他的幼崽时期留下最深印象和标记的长辈,会在这个阶段为他进行最后的引导,帮助他在各种意义上走向成熟。 长者一般拥有更加娴熟的技巧和充足的耐心,对于自己的小崽子也十分了解,可以确保双方都不受伤害和拥有一个良好的体验。 饲养野心,忠于欲望。 这是魔种流动在血液里的生命常态。 …… “为什么不动?” 修停在原地,他不知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