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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第2/3页)
定了一个事实。 直到事情无法挽回之后我曾很多次的想过,若是当时没有这么聪明,或者没有这么自信亦或笃定,我哥的日子会不会能更好一些。我理应早一些明白,我最爱他并不代表他应该最爱我,我也没有任何的权利这样去要求。我明明知道他一定会因为那十三岁开始拉扯与积攒的汹涌爱意而答应我,我却仍然选择了一意孤行。 老默会掐着我的手腕,直到它变成青紫的颜色。我们在赌场的外面打了起来。他喘着粗气,手已经抖得厉害却还揪着我的衣领。为什么不听老板的话,他如是质问。我的嘴角在出血,但仍然在上扬,我讥讽他不过是一条杀人的狗,现在不过是勒死了光头勇,到也没必要把前因后果问的滴水不漏。我给他的左脸又加了一拳,他妈的,高启强是高总,老子就不是吗! 他有些神情恍惚地坐在地上,然后仰起头。他不骂了,也不喊了,把绳子团了一团放回工具箱,在唐小虎的搀扶下离开了赌场。我想他是恨我的,他没有理由不恨我。我们,不只是我和老默,还有唐小虎,还有那个和我一起记恨陈书婷但装得很好的唐小龙,我们都不过是狗。明明是一个品种的败类,我借着名字前的一个姓要分出三六九等。我不知道什么能让他在穷途末路的时候还能紧紧地闭着嘴,正如他在高启强床上的时候明明很爽却能按照要求不出声,但我知道什么能让他破口大骂,我两瓣唇一张,轻飘飘一句"黄瑶”,就可以让他跪在我面前,捧出本就不干净的血。 在那个找李宏伟的阴湿的夜晚老默还是这样的表情。他很明显已经不想再多言,我的怒气也被逼到了顶峰。 我忽然想起李宏伟挑衅完我哥的那个晚上,高启强一个人坐在敞亮的客厅里,又羞又气。那时陈书婷已经带着高晓晨睡了,空荡荡的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他的手在流血,可能是在摔碗的时候划伤了自己。我带着有些呆滞的他清理伤口,冲清水涂碘酒。他全程一言不发,呼吸声都小心翼翼的。这副模样我太熟悉,十几年每个悲伤的夜晚都是这样爬行而来。疼痛在夜晚被放大了数倍,连同伤心也是,丝丝缕缕割破他腐烂的自尊心。我闻见苹果香散开在空气中,难掩着的悲伤彻底宣泄。冰凉的指尖轻轻地交汇,连同呼出的炙热的气体。他推拒的动作绵软无力,情到深处也只是喃喃自语。"阿盛,你也要这样吗......”他哭了,我也哭了。我撒着慌,反责他,我可是哥最好的弟弟,哥别这样说我,我伤心。 他哭得越来越厉害,痉挛着小声抽抽,"我做小伏低,一路爬过来,舔过多少人的鞋尖,已经记不清了"。毕竟鞋尖是用来擦亮的,它们可尖可圆可方,可以挑起下巴作为恩赐和鼓励,也可以钉在腹部让他承受生命难以言说之痛。我环抱着他的双臂越来越近,像要把他揉烂在骨子里,这样哪有什么不好呢,血浓于水,我们是最亲近的爱人。哥,要是陈书婷爱上你了怎么办?我问。他又和小时候一样,用厚软的唇珠描摹了我的唇形,最后蜻蜓点水在我的额前一吻,"我的孩子没了,阿盛。"他是这样回答的。 老默说用刀,我说用冻鱼。冻鱼毕竟比不过刀,但是我喜欢。 哥哥生气了,特别生气,暴怒着抽了我两巴掌。脖子好像破了,疼痛酥酥麻麻席卷了我全身,向下涌向双腿间。小龙小虎没有得到命令,根本不敢动,看着我掐着我哥的腰把他嵌在我怀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