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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 (第4/6页)
r> 关宇钧才回我说:「不必担心,他们所追随的神祇带领他们修行,就算不烧这个也没关係。偶尔来看看他们就好。」 「咦、你不早讲。」 他笑笑回我说:「我想你做这件事尽孝心也不错,一个心意吧。」 「也是啦。」 自那之后又过了好一阵子,来了两个颱风,我跟他都约朋友来家里打麻将,颱风天就是要打麻将,他在他家煮火锅,就这样解决两餐。然后就是鬼门开的月份,在那之前一週他就跟我说要请假,我问他是不是去抓鬼抓妖,他说只是例行性的工作,叫我不要担心。离开前留了一个新的护身符给我,说是跟高人求的,要我除了洗澡之外都带着。 接下来我就没再见到关宇钧,因为实在担心,我跑去那间宗教百货卖场找辉哥,说来是很抱歉,在人家工作时间打搅,但是辉哥一看到我就热情招呼我去办公室喝咖啡,还跟我一直聊他新买的咖啡机。 我喝了一口辉哥冲的拿铁,虽然不太懂咖啡,但还不错,跟他说好喝,他眉开眼笑问我来找他有什么事,这时也不再客套了,我跟他说了我的疑问。 「宇钧他跟我请假之后就人间蒸发了,十天过去了,也没他的讯息,在网路丢他讯息也没回。本来觉得不要多问,可是他也不打算讲,我其实很担心他说的什么抓鬼还是抓妖的工作。辉哥你知道他的工作内容吗?危不危险?」 辉哥挑着一边眉苦笑,想了想告诉我说:「你先不必担心啦。这工作他十九岁就接了,那时他还是打工性质,后来不作武行就到这圈里做全职了。其实就是把趁这季节来捣乱的妖魔鬼怪驱走,说危险是很危险,但是他运气好都有贵人,断断续续有几个高人带他这样练过来,现在也独当一面啦。应该不会有事。」 「是噢。」我还是不放心,但也只能等待和相信了。 「对啦,你不要担心,小钧其实很厉害。」 「你这样讲我怎么知道多厉害?」 「比如说一些神都觉得棘手的邪物,他喷个烟就能压制对方,要是他愿意的话,谈笑间都能灭掉,可是修行难,他比较仁慈,通常抓了都是送回祂们自己的地方。一般那些东西是不会越界,不过有些时节会比较乱。」辉哥说着喝了口咖啡,接着讲:「就跟海里有洋流,陆地有季风、颱风一样,还有更多我们科学的方式测不到的能量在流动,也会有混乱的时候。这种时候邪物就会冒出来乱,小钧的工作只是把祂们赶回去,有点像警察?」 我长吟,消化辉哥的比喻,点头表示大概了解,但了解是一回事,担不担心是另一回事。而且关宇钧这一走,我才发现很寂寞,比一个人的时候更难熬了。 辉哥请我喝了两杯咖啡,我不好意思佔他时间就先告辞,他真是个热情的人,还要我常去找他聊天,而且一路送我到店外。我跨上机车戴好安全帽跟他挥别,骑去朋友店里串门子,如此消磨一个上午。 下午租了片回家看,微波了一包爆米花吃,手机忽然震动,是关宇钧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来,然后就没有了。我立刻回传讯息,因为对方不在身边,我也比较能拋开羞耻心,讯息内容就输入:「我好想你。你要平安。」 隔几日就是中元,我不太懂拜拜的习俗,所以在社区的宫庙捐了些钱去普渡。因为小时候也曾见过那世界的人,通常这天我是不往外跑的,怕沾染了什么东西回来。晚上我在店里拍了支鱼的影片上传,写了篇文章,最近专页的流量似乎增加不少,也有一些固定的熟客会来,我想是能靠这间店讨生活了吧。 关老爷的微笑简讯之后又是一週过去,寂寞又失落,觉得自己像枯萎的花草,有时洗脸或洗澡完对着镜子都会想哭。一旦习惯身旁总有人陪伴、关怀,要再变回一个人就是个恶梦吧。当初为了忘记失去双亲的痛苦,想换个环境才搬来的,一直觉得一个人也好,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步呢。 那日听关宇钧说自己是我爸妈的女婿,其实很感动,他是不是能就这样跟我在一起,相爱一辈子?回房间看了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