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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的河 第28节 (第1/4页)
“也许有过,也许李景恪对别人也做过很多不好的事,”许如桔放缓语速道,“但你哥哥他……是个很好的人。” 她摸了摸池灿的头,站起来叹口气,说:“进去吧,等一下生病了,谁能照顾谁呢。” 许如桔拉着他起来,看着他推门进去了于是匆匆离开。 池灿进去后不敢多走,就站在门背后,李景恪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池灿将目光投向垃圾桶,看见里面染了血的棉花和纱布。 他干站在原地等了很久,听见自己和李景恪的呼吸声,觉得李景恪似乎是睡着了,才鼓足勇气往床边走去。 李景恪往常背对着他朝窗这边睡,池灿在自己的小床上总看不见李景恪的脸,他敛声屏气地蹲在床头,终于能看见李景恪睡着后的样子。 他的哥哥闭着眼,脸上一半光线都被池灿的影子给挡去了。从窗外穿进来的薄薄的晨光刚刚照在蹲在墙外的池灿身上,现在照到了李景恪脸侧,他额头上仍然沾着汗珠,眉心微拧,没有阴影的那半边睫毛看得到在轻轻抖动。 他英俊高大无所不能、可以罩着他的哥哥表情温和,被孤独和痛苦笼罩着,显露出池灿或其他人都从未见过的脆弱,但依然像尊高不可攀的雕像。 池灿心头突然闯出一股悲伤的情绪,情不自禁轻轻伸手去触摸,摸到的李景恪的眉骨,才碰到一下就飞快收手回来。 空气中还飘着无法忽视的淡淡血腥味,他又去看了看李景恪搭放在另一边的右手,再一探手臂也是冰凉的。 “哥,”池灿心慌地叫了一声,四处想找李景恪的手机也没找到,几乎只能发出气声,“你醒醒。” 他被李景恪那双手摸过很多次,总是温度很高,温暖guntang,可此刻李景恪浑身上下仿佛透着寒意,不知道他到底有哪些伤,要不要紧。 池灿僵着背脊看了李景恪很久,自己也察觉出冷,又感觉浑身在发热,跟着犹豫了很久,想到眼下这样的情况连许如桔也是没有办法的。 他脱了校服外套,凑近李景恪端详半晌,现在只有他能照顾李景恪。 这为池灿催生出了很多无惧无畏的勇气,就算李景恪醒了,也算是把人叫醒。 池灿捏着被子很慢地躺了进去,躺在李景恪旁边,一点点靠拢过去时,沾床就也有些困了,两个人互相取暖肯定不会再冷。 然而他刚把头靠上枕头沿,李景恪就睁开了眼睛。 “谁让你进来的?”李景恪开口声音有点哑。 池灿顿时一惊,侧身僵住了,心跳如鼓,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离李景恪有多么近。 池灿缩着肩膀,张了张嘴打算随时说“我就下去”。 李景恪紧接着伸手过来,池灿心里空了空,半闭着眼保持姿势不动,挨在床边摇摇欲坠,已经能够接受李景恪下一秒把他推开,让他滚下床去。 但一转眼,有只手从池灿腰侧横过来,池灿忽然被拢着往里抱了一下,脸颊贴到了李景恪肌rou结实的胸口。池灿惊讶地动了动手臂,李景恪恰好捏住按下。 好一阵过去,李景恪只是凝视着他,眼睛深陷而锋利,意识却好似不太清醒。他一直在反复地发低烧。 池灿怕碰到李景恪身上不知情况的伤,又顺从下来,发自本能地轻轻抱着李景恪,他听见了李景恪的心跳,很热。 “谁准你上床的?”李景恪撑起上半身,在池灿耳边问道,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