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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莫道苦夜话别离 (第2/2页)
/br> “惜惜,失礼!”柳惜惜赶忙起身,行礼,以示唐突。 “快起来!”狄琮倾身扶起,柳惜惜,“本候自是逗你一逗,且不可当真。” 待柳惜惜落座后,他仰头干了一盅酒,“本候是个武将,见不得朝堂上那些阴诡之事,更做不到对冤屈视为不见。走,是上策,却也紧唯此策已。” 朝堂之上的阴诡,冤屈?近来,没闻得有甚么惊天大案,侯爷怎得蹦出这些言语? “惜惜姑娘,今日一别,却不知后会何期。”狄琮拿起酒壶,抬手为自己添了一杯,“本候万盼着,下次回京时还能得姑娘邀酒赏花。” “侯爷说笑,能与侯爷对酒谈天,自是惜惜的荣幸。” “那本候且先行归府,为着明日出行。”狄琮干了杯中酒,便去拾袍。 归府?他着便要归府了?! 便就在柳惜惜愣怔之时,狄琮已行至内厅门口,欲开门而出。 “侯爷,且留步?”柳惜惜,起身喊到。 狄琮转身,望于其。 “侯爷,”只见柳惜惜颔首,面红耳赤,轻声道,“侯爷,侯爷,今夜,今夜,要不就宿在寒舍?!” 初闻此言,狄琮不免心下一惊,宿于此,她可知其意?然,随即又将自己嘲讽一番。人家即为花魁,又怎的是那般意思。想来是见自己微醺,又谅其明日出行的万全考量罢了。 “本候尚得清醒,回府自是可行,姑娘万勿挂心。”一笑便又欲抬手开门。 “惜惜的意思是,”柳惜惜抬了声调,生怕狄琮听不清,“于侯爷,荆实无物可赠,唯这身子尚是完璧,不知可焉?” 狄琮愣怔,恍惚不知何言,柳惜惜亦是。 厅内烛光跳跃,那小瓮内的水微翻轻腾。 “惜惜姑娘,可知刚才所言为何?”良久,狄琮哑声寻问。 “荆,了。”亦良久,柳惜惜悄声回。 “既知,何为?” “若无侯爷,国则不宁。国不宁,荆又何以为家?侯爷即断不了金银,又不缺功名。” “戍边守国自是狄琮之责,莫谈什么家国大义。且谈欢喜与否,惜惜若是只为大义……” “荆,终将有这一日。”柳惜惜断其句,颔首,蚊声,“比之旁人,荆更喜侯爷。” 半响,无声。 “侯爷,留且不留?”柳惜惜,再问。 狄琮失笑,“便倒是叫你这小妮子,见着了本候的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