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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中场:你答应过我,你记得吗? (第1/2页)
凉冰聪明过人,如果有去给人检测,有可能她的智商是比凯莎还高的,但是人无完人,每个人总有缺点。如果说凯莎的缺点是太逞能又骄傲,不容别人反驳自己;那凉冰就是过于纠结,莫名其妙矛盾,不对任何人说真心话,即使是她深爱的家人,包含凯莎。因为相当讽刺的,凯莎正是让凉冰的青春过得何其痛苦的根源。凉冰原来是不愿面对,但越长大,看越多书,凉冰过去习以为常的认知在一步步崩解,分崩离析,每活一天就毁坏的越彻底。 凉冰以前明明是很期待凯莎回家,却在不知不觉中,她非常讨厌凯莎回家了。不单是因为鹤熙时常跟着来,也是因为她开始不敢看凯莎的脸,莫名的恐惧会逼她喘不过气,却只能虚偽的笑,一直笑。因为不能跟任何人谈论她心底那无法弥补的破洞,所以无以名状的苦痛是以每分每秒的速度变本加厉蹂躪她,她只能透过不断的读书发洩所有情绪,打破学校的纪录,完成别人做不到的事,达到最优秀的成绩,以为能藉此分心,但是完全没用,只有越来越伤心。 直到有一次一家人出游,到一间很大的庙参观,凯莎跟鹤熙也在。香火鼎盛,人潮很多,凉冰那时候已经是很成熟的身体,但心理状态始终不稳,并且没有任何人发现,唯独那间庙的师父,觉得凉冰的气息很怪异,异于常人,是极度需要休息的,或说放过自己。 『小姑娘,一个人?』 凉冰本来没有想理他,但鹤熙、凯莎这时过来,她不能做出不礼貌的事,所以微笑面对师父。 『没有,我跟家人朋友一起来,父母姊姊……』 『家人?』师父是疑惑的脸,也是一脸看透的神情与同情。 凉冰瞪他,也像在跟他求助,眼眶泛泪,又马上甩开眼泪。其实是无奈,一个人的命运是谁都无法插手的,唯有放下才能解开执着。可惜,凉冰当年太年轻,不会懂,或说不会懂就是她们命运的一部份。 『师父,可以求个籤吗?』鹤熙接着问,因为感觉到凯莎跟凉冰的气氛很奇怪,所以转移话题,师父点头,三人随后都求了。 『我以后好像会结婚。』 籤的结果,鹤熙喜欢,凯莎的籤诗则是非常符合她期待的一生受人爱戴,但好像有劫数,只是不知是何种劫数。她们本要问凉冰,凉冰却将籤纸撕掉,揉成一团放进口袋。 『我要相信自己,姊姊,你教我的。』 姊妹对视,现在凉冰看凯莎的视线不再需要抬头,可姊妹的感情却似疏远了好多。凉冰尽量说得平静,然而凯莎好似看到她在发抖,不太理解,但不会动摇她教过meimei的东西。 『对,相信自己。』 那趟出游结束后,凉冰偷偷跑去看了精神科医生。 --- 蔷薇到底是感谢母亲,有母亲帮她圆谎,父亲那头勉强蒙混过关。但她从母亲的语气听出她的难过,非常难过,还有不敢置信,当然不能相信,这种奇怪又噁心的事,怎么会降临到她的女儿身上,母亲算是说得委婉,不忍伤害她女儿的心,只是要她想清楚,希望她跟凉冰结束这段关係,但电视新闻上的反对方就不是这么客气了,每一个都好像她父亲,有多痛,蔷薇几乎要活不下去。 暂时回到平常的生活后,凉冰在家时常见蔷薇在阳台垂头丧气,染回的红发每晚都要被黑夜吞噬,有点残忍,感觉她的气息,丝毫没有大学四年级的那种慵懒怠惰,或惧怕紧张要改变身份,或雀跃兴奋即将迎接新人生。凉冰懂蔷薇的煎熬,可能比她还懂,因为她曾经深刻体会过,很痛我知道,放弃吧,蔷薇,回家吧。凉冰从身后抱她,像往常一样的笑,但她的心很痛,却是一句话都没说,有晒在阳台的衣服遮挡,她们的拥吻可以隐藏。 『唔……怎么了?不要?』 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对,凉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