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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节 (第4/5页)
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之者也......” 随着这句话出口,越来越多的教化之道蹿入孔丘心头落于嘴边,却阴差阳错地随着大势至菩萨的道力传向四面八方。 大唐宁化府中,晨光乍露,衣衫上打满补丁的书生透过窗棂,看了眼满城匍匐膜拜的百姓,轻叹了口气,起身走下厨房,香味传来,不由得嗅了通鼻子,面露喜色。锅灶旁,一脸菜色的老妇却似没想到儿子今日起得这么早,手一抖索,急忙将掀开的锅盖放了回去。 “娘今天又做了什么好菜?” “方才隔壁的黄大爷又送了尾鱼来,今日还是吃鱼。” 老妇强挤出笑意,推着青年书生就要往厨房外走。 “不对啊,昨日是黄大爷生意不好,那条死鱼没卖出去。今早他尚未出摊,怎么又送鱼来了。” 书生皱了皱眉,看着瘦骨嶙峋的娘微微祈求的眼神,心中忽地一酸,大步走到灶前,将锅盖掀开。锅里确实躺着一尾鱼,颜色发沉,书生颤抖着手将它翻开,鱼背皆骨刺,却只是半条鱼。昨日娘俩感恩戴德地从黄大爷手中接过那条死鱼,早已说好,一人各食一半。家道中落,也算的上家徒四壁,娘整日奔波府城内大户人家,做点针线活弥补生计,而他自己也为别人写写书信,可赚来的钱远不够娘俩饱食,日日喝粥吃干饭,难得能开一次荤,书生自然不会一人独食。孰料娘为了让他能再吃上一日荤,将那鱼偷偷藏起,翻了个背,自己却不吃半口。 眼圈发红,书生颤抖着回过身,却不忍去看掩面而泣的娘,怔怔地望向城中摆香设案的大户们,满脸复杂之色。 “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落魄时,佛家那些四大皆空之言又如何能入耳,唯独这句话传来,回荡在青年耳中,渐渐抚平了他心中凄凉之感。 “贫贱不能移,我虽落魄一时,可未尝没有发迹之日。” 书生喃喃自语道,而后面色变得肃然,朝着长安城方向作了个大揖,拾起筷子将那尾鱼夹入碗中,恭恭敬敬的递给他娘,甩袖回转里屋。 大唐境内,拜佛者虽多,可亦有不少清风傲骨的读书人,读诗书,行礼乐,虽落魄一时,可却执着于本心,又岂会被佛家教义所感。当那丝儒家教化透过万千佛道传来,落入耳中,现于心头,令他们只觉茅塞顿开,醍醐灌顶,无不感激涕零,毕恭毕敬的朝着长安城方向长揖到底。 上万读书人的朝拜之念虽弱,不足拜佛者万一,可却宛若临于山崖烈风边的劲松,执拗不屈,逆流而上,在佛道洪流中奋勇向前,到达长安城时竟隐隐超出拜佛者一头。 会场当中,唐玄奘长叹一声睁开双眼,这是他第二次接受朝拜之念,可惜,和前次一般,尚未圆满就被中途打断,想要再行教化却不知又要等到猴年马月。在齐灵儿以及长安诸强、巨头的复杂的目光中,东阁上的少年低声自言自语着,神色时紧时舒,微露懵懂,却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适才的无意之举,竟破解了佛家之局,佛道教化虽传遍大唐,可并没因此蔓延开,只不过信佛之人已越七成,虽只剩三成信念不变,可也令通风等人长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会场中那个年轻僧人抬起头,遥遥望向东阁,作了个佛礼,云淡风轻地道。 “小僧欲宣扬教化,普渡众生,孔兄为何阻拦。” 孔丘微微一愣,迎上唐玄奘略有不满的目光,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心地还是涌上几丝愧疚,迟疑着,挠了挠头开口道。 “大师虽欲普渡众生,可众生皆在,各有命数,又何必成那失了羽翅的笼中之鸟?人于世间,当修身,齐家,治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