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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以,快入秋了。 (第2/3页)
r> 其实,棠以每天晚自习后都要等林淮之一起走是有原因的。 她在搬离大院后不久,在某个深夜,一片漆黑中,家中便有人持刀入室抢劫。 而恰逢棠父棠母都在加班,离家未归。 那次,棠以吓坏了,受了很大的刺激,从那以后她对黑夜产生了恐惧。 她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了。 现在,棠父棠母调到北京后,变得更忙,他们不再有时间在晚自习后接送棠以,思来想去,便想到了棠以的同班同学,他们的至亲好友的儿子——林淮之。 林家父母自然是欣然答应,说也就是顺手的事,还说什么促进两个小孩之间的感情。 林淮之知道这件事时,先是一愣,接着便很快答应了下来。 他对棠以,从搬离大院后,便隐瞒着某种晦涩的情绪,但他很快抛诸脑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不是小孩了,他早就放下了。 这已经是林淮之不厌其烦的送她回家的第三个月了。 班级里的人群鱼贯而出,林淮之走在最末尾,他与棠以隔了三四米,“走吧。” 闻声,棠以偏过头,看到了林淮之的背影,她很快赶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走到校门口,棠以说,“林淮之,我请你吃冰棍。” “我不想吃。”林淮之说。 两人虽然已经重逢三月有余,但林淮之像是跟棠以较劲似的,一直保持冷冷的态度,就连棠以这种情感迟钝的典型理工女都感受到了。 林淮之的步伐更快了,棠以却伸手扯住他的衣角,“可是我很想吃哎。” 林淮之被棠以拉住,他顿住脚步,步伐停止,他心头一悸。 看了眼自己被扯住的衣角,又看了眼那张娇俏的脸。 林淮之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不止,棠以只有抬着头才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他看起来还是冷冷的。 “那就去买。”林淮之喉咙涩涩的。 棠以蹦蹦跳跳的去买了冰棍,还给林淮之也带了根。 棠以舔着冰棍,将另一根递给了林淮之。 林淮之顺从的接过,看向棠以的眼神变得复杂。 原来当鲜活的棠以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林淮之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小时候的事。 他从未释怀。 他一直牢牢的记着,记到了现在,可是棠以早就忘了他。 林淮之他想,他也要不把棠以放在眼里才行,这样他们才是对等的。 先承认的人,是输家。 所以,当他和宋时立下赌约时,他虽然犹豫过,可又一点不显露的答应了下来。 “棠以,快入秋了。”林淮之说。 路灯昏黄的照着路面,地面上出现形单影只的两个身影,飞虫有如见到火苗般不停的扑腾,经久不息。 如同林淮之别扭的心绪,小时候偷偷打下的绳结从未解开,一直拧巴到了现在。 “嗯?”手中的冰棍有些化水,黏腻的粘在棠以的手指上。 “冰棍要少吃了。” “哦。” 林淮之把棠以送到单元门口,看着那户的灯光亮起后,才离开。 他的眸色沉沉的,脑海始终咀嚼着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