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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2/4页)
六月的天气,从开始时的茫然无措,再到委屈地红了眼圈,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似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哽咽着说道: “呜呜,你是个坏人,欺负我。” 闻声,林旭额头立时浮现出几条黑线。面对着玉精瑫琪的萝莉泪眼朦胧攻势,他左顾右盼,只能是不知所措地搓着手,到头来林旭也无奈地认输了,摆手说道: “这样吧!你替我看几年大门,咱们就算两清了,如何?” 闻听此言,小玉精登时来了精神,她两下跳到林旭身前,伸出了右手小指说道: “拉勾!说了不算数的是小狗。” 听了这话,气得林旭磨着后槽牙,他咬牙切齿地一只手捂着脑门,一只手跟玉精拉勾。单看林旭这副尴尬的模样,他是唯恐这丢脸的一幕被外人瞧见,说不准到时候林旭还得杀人灭口啥的。 在这个简单易行的约定仪式结束后,林旭连忙甩开了玉精,催促说道: “行了,快点跟我走吧!” 其实即使没有刚才的那个约定,之前被“灵虚子”塞进石台近千年,无亲无故的玉精瑫琪也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此时她只得乖乖地伸出手给某位怪叔叔拉着,一同化作清风消逝在秋色正浓的山林中。 020 门人 铅灰色的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阵西北风吹过树梢,陡然发出尖厉的呼啸声,树顶上的零星积雪随风飘落而下,这是林旭来到这个片界后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雁行阵变钩形阵,再来,钩形阵变玄襄阵。” 自然界的四季变迁对那些早就不是血rou之躯的阴兵鬼卒影响不大,在林旭的要求下,山神庙所属的阴兵进行了这样一场规模前所未有的会cao。担任演习总指挥的裨将张昕自己大声呼喝还觉得不过瘾,干脆从旗手的手中夺过了火红色的炽焰令旗奋力挥舞起来,向阴兵们直接传递将领的意图。在一旁的裨将王良则卯足了力气敲动那面体量惊人的青铜战鼓,原本的鼓手自然也被撵到一边歇着去了。 兵法有云:将死旗鼓。说白了,一名合格的将军就算战死,他也该是在中军的旗鼓旁边,这是指挥全军的中枢所在。倘若身为一军之主的军将擅自脱离岗位,那么无论胜败他都得算是渎职。 在诸如无线电之类的新发明普及之前,一支军队的最高指挥者所能把握的事情并不太多,他只能依靠诸如旗帜、号角和鼓乐之类的器械将调动命令下达到分散于广阔战场中的各个部队那里。 在冷兵器时代的军队中,一面竖起的旗帜就标志着一支部队的存在,当中军主帅看到旗帜还在,他就知道手下的这支部队还没溃散,可以进行指挥调动。假如某个部队的旗帜被敌军夺取,哪怕他们依然是齐装满员的精锐之师,不过在主帅眼里这些家伙就都变成死人了,没有旗帜这支部队就等同于不存在了,因而在古代战争中,丢失军旗往往要整队皆斩。 为了保护军旗,甚至规定负责扛着军旗的旗手万一不幸战死,同队的士兵不能抢回他的尸体也要统统杀头,这就是军法无情的真谛,从重从严从快。 认为在千军万马厮杀的战阵上,单凭一个人扯着嗓子就能把几千几万人指挥得游刃有余的想法,实在是幼稚得很。 此时此刻,彼此配合日久的两位裨将,默契可谓十足,双方指挥协作得犹如一体,非常卖力地为林旭演示着部队在迎敌交战情况下,各种阵形的变化步骤。 凡人使用的阵法尽管集合了无数智者的心血,可是限于客观条件,将领们只需要考虑前后左右的阵形变化,因为敌人必然是来自这几个方向。调遣阴兵鬼卒上阵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更多了,包括对手从空中和地下实施突袭都要预先有所防备,如何从对手难以防御的角度进行突击的问题,无疑是另外一道难题。 人类的战争模式跟非人类的战争不甚吻合,但军魂始终是转化阴兵的最佳对象。之所以采用军魂的效果会更好一些,扣除灵魂本身纯净度的关系,很大程度上也是考虑到军魂在世时接受了军事训练,对实战也有一定经验。 在死亡过程中,阴兵们免不了出现一些记忆丢失的困扰,不过重cao旧业与半路出家,这二者毕竟是不同难度的选择。 假如可以进行挑选的话,谁会愿意带着一帮什么都不懂的新手上战场呢?要知道,打仗可不是哄孩子玩的夏令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