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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第1/4页)
萧澈走后,颜琤便回头满含歉意的看向?钟潜。钟潜早已年迈,却依旧肯来此为自己主持大局,拜堂行礼尚未结束,萧澈便离开,只剩自己一人,颜琤心中过意不去。 鬼先生从钟潜进来便不敢正眼相瞧,此时更是一个人溜到后院,再不敢踏进正堂半步。 正堂之中,只剩若枫,钟潜和颜琤三人。此刻颜琤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撩起衣角,双膝跪地,双手奉茶,看向钟潜道:“师傅,这茶本应是我与子煜一同奉上,如今他有急事,遂徒儿代劳。”言毕,端跪等着钟潜接过茶盏。 钟潜眼中噙泪,再无平日严肃,接过敬茶,欣慰道:“三年未见,如今你已经大虞宣王,再不是那个任我责骂的少不更事的少年了。” 颜琤笑道:“八年教养,徒儿尚未致谢,因着年少愚钝,不解师父苦心,三年未登门拜访,即使上次过府,也是匆匆一别。 您膝下义子众多,可如今尚在京中的也只有若枫一人,您却因不放心我,将若枫也派来王府,护我周全,如此大恩,徒儿尚未还报,却心存怨怼多年。日后翊璃定当常去钟府探望,以敬孝道。” “如今老朽半身已入黄土,一人在钟府安度晚年,最喜幽静,不喜打扰。你们正是意气风发,外有四方天地,当有一番作为,你守在我跟前作甚? 翊璃,为师从小苛责于你,甚至从未有过半句赞扬,并不非是你胸无点墨,心拙口夯,一是为师怕是锋芒毕露,恐引圣上猜忌;二则也是怕你志得意满,再不肯上进。 那日收到你的信笺,那是三年之后,再见你笔墨,依旧字字珠玑,行云流水,为师深感欣慰。快快请起。” 颜琤心中除了懊悔便是感激,当年若不是钟潜将自己从皇宫带出,如今自己只怕早已含恨而终,哪能做了这么多年的逍遥王。 钟潜深谙帝王猜忌心性,小心翼翼的回护颜琤,生怕他有半分不测。如今,自己已经同萧澈成婚,卷入朝局风云怕是在所难免了,可遇事仍有钟潜指点,心中多少会踏实许多。 夜色正浓,众人用膳之后,方才纷纷散去,若枫送钟潜回府,鬼先生大醉不醒,已安顿置房,此刻只有颜琤在正堂之中踱步,等着萧澈。 得知圣上宣召时,颜琤本以为皇帝是要兴师问罪,可秦安也被宣进宫中,那便不再是自己与萧澈的私事,定然是大事,且等不到第二日上朝再叙的大事。那究竟会是什么呢? 此刻长安殿上,一干朝臣争执的面红耳赤,文官只觉战争贻害无穷,即使险胜,也是两败俱伤,古来征战者,哪有赢家? 武将却觉得,若一味求和,今日能是西戎与北夷来犯,他日难保四境安稳,此次迎战也是杀一砺百,以绝后患。 皇上端坐大殿之上,愁眉难舒。昨夜在上阳宫已经争执不休的朝臣皆一言不发,静默站立。 “朕已决定,此次西戎、北夷来犯,我大虞必须迎战。众位爱卿不必再议论是战是和一事,朕想知道的如何应敌?” 顿时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半晌之后,耿庭出言,将此次迎战亟待解决的困难尽数提出,以期朝臣众议,希望能得到解决之法。谁知,皇上一筹莫展也罢,方才极力主战者也都噤若寒蝉。 皇上怒道:“平日里皆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朕还以为关键时候,人人都会请战沙场,如今只是要你们拿出解决之法,一个个却都缄口不言。百无一是,要尔等有何用处?” “陛下息怒!” “息怒,那倒是给朕一个解决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