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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第2/4页)
> 江尧闻言,只觉定心,鬼先生医术高明,虽不轻易行医,可一旦医治,定会药到病除。 江尧刚走出房门,便听到屋内之人连连叹声:“唉,医人易,医心难呐!” 萧澈多日不曾露面,颜琤不痴不傻自然觉察不对,可奈何自己身子不争气,即使想去一问究竟,也力不从心。 又过几日,金陵已然进入梅雨时节,连绵阴雨,不见晴日,虽一解酷暑,却也烦闷。 是夜,雨势稍微,李崇伴圣驾,去往朝阳殿。这座宫殿早已荒废多年,一连多日阴雨,氤氲着迷雾为其笼罩一层墨色薄纱,跨尽宫门依稀有一簇烛光在夜幕幽深中,不住摇曳,寂静阴森。 夜幕无月,只有李崇手提灯笼,二人脚步之声竟似鬼魅爬行,令人闻之,凄神寒骨。 半晌,二人终于寻到那处寸光之所,推门而入。 房门咯吱一声惊醒在地上呆坐之人,萧澈寻光望去便看到皇帝目露寒光,俯视而下。 萧澈缓缓起身,跪拜行礼。 皇上一副冷颜,沉声道:“已有五日,你痴邪之症可已痊愈?” 萧澈此刻拱手跪直,一言不发。 皇上似也有耐心,往前几步,走近萧澈,声音低沉道:“若还未痊愈也无妨,朕今夜便来给爱卿送药。” 随后环顾四周,在殿中缓行,打量着似曾相识的一切。 片刻之后,皇帝开口道:“你可知朕为何将你囚禁于此,而不是天牢?” 萧澈沉吟片刻道:“臣无罪,自然不会被关至天牢。” 皇帝冷笑道:“你很聪明!祖宗之法在上,并未写明男子相恋,触犯哪条哪律,你无罪。可你有错,并非错在这断袖之癖上,而是错在喜欢琤儿。” 萧澈知道今夜皇帝是来与自己摊牌:“望陛下明示。” “皇宫之中有九百九十九座宫殿,朕唯独将你囚禁如此,只因此处便是琤儿未入王府之前的居所。朝阳殿,为皇宫最东,偏僻阴森,素日无人问津,先皇失宠嫔妃便是居住此处,被鬼魅所害,阴怨之气甚重。他八岁之后便是独居于此,除了王钦那个老奴才以外,无人照拂。” 萧澈紧握双手,青筋渐起,连呼吸之气都似火焰。他竭力压抑着愤怒,不去想曾经颜琤惨绝人寰的遭遇。 皇上自然有所觉察,嘲讽道:“琤儿都不生气,你又有何立场愤怒?他八岁之前受过无上恩宠,八岁之后朕给了他一个噩梦一般的童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宫人也可以肆意辱骂欺侮,他居于此处并非主子,而是奴才。四年之后,钟潜入宫求朕宽恩,让颜琤搬至王府。朕不答应,朕的好太傅便要跪死在上阳宫外。朕一世贤名,自然不可落一个戕害亲师的污名,只好应其所求,将颜琤从此处放出。 十二年来,朕不闻不问,只当其是皇家在外养的一只家禽。可偏偏他如此不知廉耻,竟勾引朕最倚重的大将,不顾皇家颜面,不顾天威震怒,竟与你沆瀣一气,他要干什么? 朕的上将军生当为君尽忠,死当马革裹尸,只能属于朕,属于这天下。他不惜舍下男儿心性同你一处,朕不信他别无所求,告诉朕,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要篡权夺位?” 萧澈此刻早无愤懑,他满是心疼,心中怜惜之意,从口中溢出,声音轻颤道:“陛下,是臣先起意,是臣不知廉耻,诱惑王爷。不论陛下相信与否,王爷与臣相恋只因心中倾慕,别无他意。” 皇上冷笑道:“萧澈,朕方才所言只是在告诉你,若你不答应成婚,这番言论便是能治颜琤反叛之罪的供词。历来反叛,株连九族,凌迟处死,念其乃皇室之人,先皇血脉,且jianian计未能得逞,遂从皇家玉牒,除其姓名,赐其三尺白绫,留予全尸。” 萧澈惊恐失色,面色煞白,怒目而视,难以置信的摇头。 皇上见萧澈这般反应,满意讥笑悠然道:“你看朕连圣旨都想好了,无需劳烦中书阁,便可一纸圣书将其赐死。你不是自诩深爱吗?那便看着琤儿为你身死,不得善终吧!琤儿此生,皆是得什么失什么,痛失爱人之后,朕下旨赐死,恐怕他求之不得。” 皇上言毕,便要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