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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非典型忧鬱症(4) (第1/2页)
面对徐子晴的质问,我噎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捫心自问,我对邵禹杰真的一点心动的感觉也没有,还是长期的逃避让我下意识否认? 「你们在干嘛?」严刑拷问的中途刘頎樺回房,目光错愕地打量我们三人,「3p?刺激喔。」 我松口气,这下可以再拖延一段时间,刘頎樺从不掩饰她对邵禹杰有好感,所以徐子晴和何姿羽断然不会在她在场时提起这个话题,「刘頎樺,我现在才知道你也蛮黄的。」 她耸耸肩,「谁叫你平常没有凑过来听我说黄色笑话。」 后来直到毕业旅行结束,她们没有再问过我相同问题,但徐子晴那天晚上说的话却在我心头上盘旋縈绕、挥之不去,我不得不重新审视我跟邵禹杰之间的关係。 好马不吃回头草,好兔不吃窝边草,好林苡韶可不能衝动认栽。 ★ 街上掛满五顏六色的小灯泡,白雪纷飞,雪花片片,温柔地将整个世界染成一片白。市中心的掛满装饰品及缎带的圣诞树下堆满礼物,而树的顶端有一个大而耀眼的星星,传说中,要是情侣能在檞寄生下接吻,就能长长久久的走一辈子。 以上,都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女子高中生对圣诞节的美好憧憬。 位于副热带的台湾在圣诞节这天,太阳公公仍高高掛天上,今年暖冬,火毒的日光尽责地继续摧残我们,实在太没有情调。 「我连围巾都还没拿出来呢,明明去年冷的要死,现在真的是十二月吗?」我一边咕噥,一边踮起脚尖往楼下眺,竟然有树开花了,现在是冬天耶,不是应该万物凋零萧瑟寂寞吗? 双手扶好围栏,有个眼熟的人影从底下经过,没戴眼镜看不清楚是不是任课老师。我又微微往前倾,从高处看校园,能见到许许多多平日角度见不到的东西,例如几片落叶掉在数学老师的车子上,课堂中他肯定又要对我们抱怨;例如有麻雀在车顶蹦蹦跳跳,正开舞会。 「你做什么?」忽然一个力道环住我的腰往后拉,我稳稳地倒在那人怀里,「林苡韶,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不要想不开。」 「邵禹杰?」我站好脚步,轻轻挣离他的束缚,邵禹杰改抓我的手腕,力道之大使我有些疼。 「痛……」 听见我的嚶嚀,他稍松开手,但仍旧紧紧桎梏,「你还知道痛?从这边跳下去更痛。林苡韶,那些都过去了,她们不值得你牺牲一条命!」 我诧异地抬起头,「你……知道?」 邵禹杰眉头依旧紧皱,「我知道的事情很多。」 要是当时邵禹杰愿意像现在伸出手,我或许就不会沦落到过往的悲痛。但我依然很感谢他愿意在此刻拉我一把,彷彿穿越回当年躲在阴暗角落独自哭泣的林苡韶前,说:别怕,我在这,为了那些人难过,不值得。 我眨眨眼让差点掉下的泪水缩回眼眶,「你别紧张,我没有要跳楼,我刚刚只是在看风景。」 他愣了下,有点恼羞成怒,「看风景探这么出去很危险,白痴。」 我第一次被人家骂白痴还觉得那么高兴,「好啦好啦,谢谢你关心我,我以后会注意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