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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纳德夫人名字 (第1/2页)
加纳德夫人·名字
“安德烈!” 安赫尔惊叫一声,趴上窗子。 宽大的风衣从窗外扔进来,盖住她的脸和那一头灿烂的金发,随之扬起的血珠就像一捧零落的玫瑰花瓣。 鲜血和硝烟的味道混合着从每根衣服纤维里透出,钻进她的鼻腔。 “先安静。”男人的声音隐隐压低,有着岩石般的沉哑质感,“不要说话,也不要朝外面望。” 安赫尔犹豫了一下,用那件还带着他体温的衣服裹住身子,缩进座位里,腰肢软成一堆羽毛。 一片黑暗中,心脏鼓噪得厉害,血液用力撞上血管。 麻疼。 夜风吹进,魔法保护膜过滤掉了飘飞的雪花,却没能过滤掉肃冷的寒温。安赫尔整个人浸泡在寒风和心脏加剧掀起的燥热里,感觉说不出的紧张。 她竖起耳朵,用心捕捉风中的每一丝轻响。 光弧刺穿空气时的爆鸣声,水晶碎裂声,野兽濒死的哀哀嚎叫。 最后都消融在急促的风声里。 安赫尔扯下风衣,试着朝外望去。 高大的人影埋在光线昏暗的小巷里。 缓缓走出来时,巷口的萤火灯飘忽着一寸寸照亮他的轮廓线,从下至上,漆黑的马靴到裤管下肌rou流畅结实的大腿,皮带上的银制徽章再到……浸满了血紧紧镀上胸膛的衬衣。鲜血在他衣服上燃烧沸腾,飞舞的雪花还没触及他的身体便被灼烧至虚无。 光线进一步照亮,安赫尔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上也沾着血,右手上拖着一个分不清死活的人。左手绽着伤口,毫无知觉地垂着,血液一汩一汩从袖管里淌下,汇集在掌心里,又沿着指尖跌落。 在雪地里拓出圆形的红斑。 像只在厮杀中负了伤的狼。 安德烈放下手中的人,跟侍从低声说了几句。 “尤利尔,”安赫尔低声叫他,“进来。” 安德烈进来时,外面冰冷的凛风随之灌入。 马车是单人的,空间不算大,他进来后,两具躯体无可避免地紧挨住。 安赫尔能感觉到他冰冷外衣下灼热的体温,就像岩浆在封死的冰壳里流动,惹人战栗。 安赫尔拉过他下垂的手臂,掀开被血浸湿濡贴在肌rou上的布料,观察着伤势。 “我会一点儿治愈术。”她说着,从怀中取出小小的十字架,在手掌里暖热后放在他的伤口上。 她用指尖按住十字架,柔和的白光呈絮状拢住破裂的皮rou。 她会魔法这件事来之前被叮嘱要隐藏起来。 不过,这人好歹是为了救她受伤的。 勉强止住了血,安赫尔抬起头,在一片黑暗中与面前的男人对上视线。 安赫尔怀疑他还没有从刚刚的厮杀中恢复过来,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完全是野兽蛰伏下身体即将开始撕咬rou块的眼神,炽热又专注,兴奋到抑制不住地战栗。 安赫尔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马车的空间实在有限,她也躲不到哪儿去。 “夫人,”安德烈提醒她,声音粗砺,“衣服。” 安赫尔才反应过来安德烈的外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