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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安南装饰简陋的当垆前,穿着朴素的吟游者勾肩搭背,引吭高歌,显出几分“盛世甘为散淡人”的洒脱,可东倒西歪的身躯却泄露出他们醉酒的事实。与外界的喧哗吵闹不同,春棹溪酒楼内却是鸦雀无声。说来也算是店主独辟蹊径,考虑到文人雅士素来喜静,便取“春棹毂溪船”之句,将其打造为文人墨客的聚会之所,也算是京都的一道独特景观。这般寂静,衬托得心急火燎的脚步声更显突兀。谢勉是快急疯了。他与两位同门约好今日在春棹溪酒楼相聚,本来是按时守信的人,只是因为家境贫寒,没有多余的银钱请短工,父亲便让他帮忙处理农事,事务繁多,身体疲倦,所以昨夜睡得晚些,却没想到今早迟过太久,倒有些难堪了。谢勉气喘吁吁地停在四楼的天字号厢房前,用宽大的衣袍抹抹汗。他轻微整理仪容后,方才推开房门,满含歉意得对房间内的两位男子拱拱手:“晖之兄,子安兄,抱歉,我来晚了,实在该罚。”屋内窗边,坐着的不是礼部侍郎谭宸和右丞相之子沈长念,又是何人?倘或按照道理,这三人相聚,倒显得不合情理。谢勉出自望族谢家,是数百年前晋太傅谢安的后世子孙。但他家不是嫡系,只是依靠着谢家族田生活的没落旁支,与谭宸和沈长念的家世相差甚远。而身世相近的谭宸和沈长念相交,却更让人摸不着头脑。入官场的世家大族都知晓,朝堂间现今分为两派,因两位领头人的职位差别,所以被分称为左/派和右/派。而两派的领导者,就是朝廷的左右丞相。沈长念的身份不必赘述,沈重的嫡子;但谭家,却是坚定的□□。怪否?怪,也不怪。人与人相交,讲究因缘际会。这三人虽然年纪相差甚远,但先后成为谢轩的内室弟子,又因为谢轩倡导辩驳之术,所以常常组织弟子辩论。三人相互驳斥,共诉衷肠,倒是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再者则是,三人中有两人都还未从政,虽然需要适当避讳,但也不用过度害怕党朋之争。“无事”长念起身回礼,伴随微笑。他素来神色都是淡淡的,辨不清喜怒。即便是贵族传统的礼节让他习惯性露出笑容,也难以看出多少愉悦的心思。世人常言,人不可貌相。可若是相貌丑陋的男子,即便举止高雅不落俗套,也常会被污蔑成清高自傲;但如沈长念般清秀些的人儿,略微淡笑,却生生将高冷逼出几分俊秀的滋味。谢勉被他的笑迷的有些恍惚,一愣,暗自觉得沈长念不愧是侯门子弟,粗糙的双手无意识地抚摸着粗布长衫,顿时面红一片。谭宸见谢勉呆愣在门槛处,立刻笑着上前环住他的颈项“快来吧!别在那儿磨蹭了。”谢勉被他使劲一拍,这才回过神,轻笑坐在窗边。他们这三人,平日里相聚,都是要煮酒论英雄,谈谈自己对天下大势的看法。可今天在此,关注的却不是时局,只是简单地为了看热闹。这热闹,便是安南国使团入京。安南国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