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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牌白切黑? (第2/2页)
丝丝叫人的年纪,她才哄着丈夫回了这个数年未归的老家。 高芋才是土生土长的乡下小妮子,他梁焰则是千宠百爱长大的书香世家小少爷。心眼比筛子还多,满肚子黑漆漆坏水,认定了高芋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就再也看不进别的。 刚认识的时候哄着骗着把人叫到了自家玩,人到了他却在一旁写诗作画,一旁的梁太太就那么端着茶盏有一搭没一搭地喝,时不时分两个漫不经心的眼神给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高芋。 不出半个钟头,她就把高芋的底细摸了个底儿朝天。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这个独生子,看着礼数周全开朗大方,实际上却是个天生带着假面的内敛性子。 梁焰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想接近的人,就没有超过七天才得手的。高芋是第一个例外,也是最后一个。 他总是对高芋存了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忍耐,哪怕她蛮不讲理、嚣张跋扈、脾气暴躁、还经常得理不饶人,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舍不得对高芋做任何有半点可能伤害到对方的事。 那天梁太太留了年仅七岁的高芋下来吃晚饭,她拧着眉头答应了,转头就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连同梁焰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也给一并揉碎了丢进路边的池塘里,头也不回地只给他留了个怒气冲冲的背影,第二天任凭他趴在窗台上怎么叫唤也不愿意分给他半个眼神。 只有当那鲜活的灵动的一夜之间从手中流逝,梁焰才会意识到自己那些阴暗玩味的试探终究有一天会带来反噬。 矜贵端方的书香门第最有天赋的一代,却愣是趴在那间脏兮兮黑黢黢的小柴火屋的窗台上,好声好气软言软语地哄了好几天,这才让那个又倔又横的小丫头勉为其难地给了他一个好脸色。当天晚上梁太太就看见自家儿子高兴得多吃了一碗饭,还从家里顺了瓶舒化奶走。 清丽秀致的美妇人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会儿空出一大块的牛奶箱,旋即撑着下巴慵懒地笑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一物降一物呢? 继承了她所有手段和魄力的孩子,终究会在真诚这道坎上狠狠地摔一跤,摔得头破血流才会幡然醒悟,但这并不会改变什么。 白里加一点黑容易,但要想让黑逆退成纯白,却难如登天。 梁焰也只不过是徒有一个仿若光辉般的名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