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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开端 (第2/3页)
着,脚下便一个踉跄,脚踝处被扭伤的阵痛让膝盖瞬间发软,我不受控地向前倒去。 摔在树根上的疼痛比摔在水泥路上更加剧烈,我强撑着试图爬起来,却绝望地发现光源处的方向已经到了尽头。这里是一个低矮的小崖,虽然没到悬崖的程度,但人类的rou体坠下去恐怕也只是凶多吉少。 慌不择路的猎物摔倒,对于身后的猎食者而言便是绝佳的机会。 只是电光一闪间,我的背上便蓦然一疼,这畜生与禽类一样拥有粗糙皮肤的双爪握力惊人,有力地抠入我的背部,它娴熟的技巧让我想起电视上看过的鬣狗围猎羚羊,也是这么攀住羊的后背,随后把羚羊的脖子一口咬出窟窿。 恐惧与疼痛让生理性的泪水控制不住地涌出,求生的本能激发了肾上腺素的爆发,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扭身从西装外套中挣脱,然后反手狠狠把外套蒙在那张已经张开的血盆大口上。 我用力踹了一脚这只没想到猎物还能当场蜕皮的大老鼠,反作用力让我从半高的灌木丛中摔了出去。在掉下去的瞬间,我隐隐听见两只老鼠发出了气急败坏的尖啸。 我就是摔死了,也不要便宜你们这俩畜生。 我狼狈地顺着乱石交杂的陡坡滚了下来,被抓伤的背部流着血,石子每每碾过,嵌入皮rou的痛楚更是难以形容,我面色扭曲,连呼痛的闷哼都难以发出。 不会……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吧…… 所幸坡度不大,这种催命的翻滚没有持续很久,当终于接触到平整的草皮时,我精疲力尽地闭上双眼,缓了许久,才终于有力气撑着身子爬起来。 但入手的不是草皮毛绒的触感。 “……?” 我摊开手,不知从何处蹭来的粉金色液体挂在我的掌心,它们新鲜而又黏稠,与我流出的干涸血迹混在一起。 刺眼的光晕在眼前摇曳,看来我是落到了本来要前往的光源处附近。我艰难地眨了眨眼,吞了一口唾液,颤颤巍巍地转开视线,灰绿色的草皮上落有不少这种粉金色的液体,有些甚至是飞溅状的,茂盛生长的小草微微弯着,残有拖动的痕迹。 我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这股粉金液体的黏稠度有种异样的熟悉,就像是人类的鲜血。 垫在我臀下的草皮突然蠕动起来,我惊叫一声,一条粗壮的枝条猛然破土而出,诡异地抽搐几下后在有月光洒落的地方伸展开来,像是满足了一般不再动静。 这、这是…… 我愣愣地仰起头,总算看到了它的全貌。 它并非我最开始误判的村落,也不是所谓的废墟……它,像是活着的生物。 根根凸起的筋脉错综复杂,像章鱼的吸盘那样包裹住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气囊,这些袋装囊的膜瓣是透明的,如同通透的心脏房室,我能看到那些粗壮的脉络里流动着液体,透着隐隐的粉金色,在这盘踞之物的一呼一吸之间缓缓起伏。 在这仿佛生命体的巨物前,我不由得屏住呼吸,又惊又俱地打量眼前的庞然大物。 ——它既像一颗被掏出腔体外的丑陋心脏,又像是孕育着胎儿的zigong。 而我,正瘫坐在随着脉搏呼吸的胎盘之上。 恶心,好恶心,太恶心了。我捂着嘴,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想从这个难以言喻的活物上方离开。 然而这些透明的膜比我想象中要更加脆弱,我脚上踏着的是通勤用的黑色高跟鞋,纤细的鞋跟在我动身的那一刻,将那层包裹着液体的膜瓣戳破。 随着rou膜的溃破,我的身体像是被这个破口吞噬,极快地坠入那团金色的液体之中。 我甚至连悲鸣都呜咽在了喉咙里,便立刻被迸溅出来的粘稠液体吞没。这些金液的密度跟水不同,黏稠像是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