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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春 第14节 (第2/3页)
歉意道,“你瞧,连你都会这般以为,本宫也是怕皇兄皇嫂误会,这才出此下策。” “毕竟,这日子属实赶巧了些,除了本宫,旁人极容易误认。” 这话说的暧昧又直白。 裴时行墨眉轻蹙,目光失礼地落在长公主的腹部。 云纹腰带绣以花型繁复的缠枝牡丹,天青帛带束起不盈一握的纤腰,花结秀美。 那处尚且一片平坦,什么也看不出。 他眸中光色因元承晚的话语略有黯淡。 却很快收拾情绪,坦诚袒露自己的真实意志:“孩儿只不过是臣以为可就此顺应名目的借口罢了。 若论本心,臣心在求娶殿下。” 元承晚不为所动:“本宫这孩子有父亲的,裴卿何必如此?” 对决意舍弃之人,长公主向来无情。 单刀直入,不留任何幻想的可能。 “因为臣自长秋宫一事后便日夜盼念同殿下成婚。” “倘得殿下为妻,孩子自然也就是臣之子,臣愿与殿下一同教养。” 他忽然想起夜宴之上,伏在她膝头百般娇缠的男伶。 喉间莫名起了些热意。 或许她当真没有骗他,她甚至从来不屑骗他。 裴时行口中发苦,于这一片苦涩中嚼出自己的轻贱。 他是裴氏子弟,是上京城中曜不可掇的清月。 可此刻投体折脊,伏跪在他从前视之为轻佻、劾之以失礼的女子面前。 裴时行百般辩言,再无向前的分毫轻鄙。 只求她施舍些仁慈予他。 跪立的清隽男子扯了扯嘴角,咽下心间酸涩,柔声继续道:“臣自信能比它的生父做的更好。” 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少年朦胧之时,裴时行亦因书中字句神动念驰,设想过夫妇之道。 料想是两姓和合,如阴阳发端天地,而后育养子嗣。 及至那时,他同他的妇人皆是初次为人父母,难免有生疏错漏之时,可一方有所不足,另一方便要弥补提点。 二人合力,依伴扶持,亦是此生幸事。 “成家育子不就是如此么。臣愿与殿下夫妇伴依,此后一路或有风波摇撼,却要相互扶持,及至我们的孩儿成人长大。” 裴时行目色柔和,好似因自己话中之景起了幻想。 元承晚不辨喜怒,倒是未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更何况,殿下意在无拘,却不知能容您孑然一身。” 他话音因分析政事渐渐变得冷静下来:“圣意无察,天威难测,便是当下能容,日后又待如何?” “待殿下膝下有子,若真有那一日,这一子便成殿下软肋,甚至会成为迫您再嫁的筹码。” 他自觉这话太过残忍,顿了顿方才继续:“虽这揣测只是臣一人一心的妄言,未必就有那么一日。” 元承晚原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