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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当时,大概无人痛惜.. (第2/2页)
后看到阿景手里那只自由的打火机在划动,他的神情像是了事的愉悦轻松。 …… 十二月二十八日,柳蓁生日这天,这时正是冬季,黑郁的山坡和外头滴滴落下的雨滴。 寒风乌沉沉的,那灰云中的点点月亮像是一摊弹落的烟灰。 他努力的想挣扎,可最终他沉重的身躯被淹没时,便是天昏地暗,有什么东西像镊子一样夹着他仅剩的情绪。 ……从小到大他总是有一种孤独感,即使置身在仅剩不多的亲情中也是如此。 在这短短的瞬间他细想了每个人的神情,至今母亲离开的数十年,父亲已经有了新家庭,他们一年到头也不过联系几次。 细细想来不过是一片朦胧的寂寥,也是,他感情如此脆薄,即使离开也不知会有谁为他悲伤。 只是这窒息感将他神经压迫的要散去时,他唯一繁重的便是——他放不下柳臻。 他开始想,如果当天,他没有选择说破一切,或许他们也不会以这样的结尾收场? …… 不对。 一切事情,要怪他不去反抗?可反抗有用?不要自己骗自己,一切都是骗局。 他心知肚明。 他常问自己,我做错了什么? 于是渐渐的,渐渐的,太容易流泪,因为想要别人爱他,在意他,所以格外珍重别人对他一点情,所以日渐窒息。 当恶开始越发膨胀时,他歇斯底里想要爱。 世间最诡异复杂的一种病,没有爱,才是最苦厄的,他无限悲凉…… ** “哎!哎——” “不是说小子挺能打吗……” “你是不是埋手太重啊?!我都不想进派出所,我阿妈会闹死我的——” 乱昏昏的,像是塌了墙一样的乱叫,周围轰隆隆的,叽里呱啦各种声音在他耳边,要撕了他神经一样。 “喂!李安……” 他叫人晃的迷迷糊糊睁开眼。 “醒了醒了,这吓我一跳……” “装的吗,你这衰仔!” 一股劲儿狠力一甩,脑袋磕在什么上“咚”的一声,他像是没了骨,垂着头,一股腥锈味先钻入他的味蕾。 咸咸的滋味。 随后“啪”的一下歪在了一个潮湿之地。 “喂!李安南——” 这什么。 他撑着眼皮看眼前的几个少年,一时间怔住,露出迷茫。 在桥边,在水道里,他摸到了身下潮湿的淤泥,冰凉的,凉透了他的指缝,他猛地抽手! “呀啊!娘唉!搞我一身你这混蛋——” 一块石头猛地掷在他身上,砸在他手臂上,细微的疼将他彻底唤醒! 下意识的他抬头看了眼天空,太阳已经偏西,橙煌煌的,落日。 像梦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