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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4) (第1/2页)
为了避免我的暑假逍遥度持续飆升,真如子晞先前说的直达懒癌末期,我决定来认真画一幅大幅的油画。 于是,我清点着经过上次画完美展大船图后所剩无几的蓝色顏料,还有没剩多少的调色油,再加上需要买大的油画用画布,结论出是时候再去一趟美术社了。 夏季午后,阳光挤过建筑物之间的缝隙,躺在街头柏油路面,我来到巷子里的美术社,这才知道原来这间美术社也是有名字的,而且还是个洋派的名字「詹姆士」。 「嗨,老闆。」我踏进店门,对老闆打招呼。 他依旧是那顶鸭舌帽,坐在柜檯看书,他的视线上移到看见我,也是一笑。 「老闆,为什么店名叫『詹姆士』啊?」我随口问。 我猜,是不是为了纪念哪个画家? 不过我只记得有个科学家叫詹姆士,好像是焦耳,物理课本里面特麻烦的那一块。 「因为我的英文名字就是詹姆士啊,james。」他理所当然地答。 我一愣,原来只是这个原因,好吧,我想得太遥远了。 老闆继续说:「你不觉得我长得很像詹姆士庞德吗?特别是罗宾摩尔的样子。」 我震慑了。 这……一定是时代的隔阂。 我笑得挺尷尬,老闆自己也哈哈大笑,我只好逃窜到柜子后面找顏料。 说到英文名字,不知道御森学长叫什么,可能是「tree」。 结帐时,老闆得意地告诉我,他有依照约定帮我把素描纸给学长,我点点头,说学长有跟我讲,老闆笑着接口:「你当时应该也颇尷尬的吧?」 嗯,对,我一直都很尷尬地活着。 门口的扭蛋终于换了样子,换成一系列可爱的鸟,但想着自己才刚花了不少钱买顏料,也就只有看看,没有投钱转。 关于这幅油画,我依然想画学校温室,毕竟上次只是一次上课的水彩写生,画不了多精緻的细节,而且画画本来就不必在乎是否画过这个景色,梵谷也画了好几幅向日葵啊。 于是,离开美术社之后,我便扛着画布、背着装了许多用具的背包,往学校走,原本的太阳不见了踪影,被灰白的云层挡住,天空乌泱泱一片。 而我刚到温室外,天空就下起雨,午后雷阵雨总是来得特别突然,特别大滴的雨水参差地往地面砸,我赶紧抱着画布逃进温室。 原本想画整个温室,和上次差不多的视角往里头画,可现在下雨了,虽然我有带伞,但显然也不可能完成这个心愿。 唔,不过画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