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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色同行时-6 (第2/3页)
自草草吃完超商买回来的午餐后,泡了一杯咖啡,就抱着一叠信封和笔电、裹着棉被,一整个下午都窝在床上。 她一封一封读着「若飞」写给她的信。字跡似乎始终没有什么不同,她正纳闷着,却发现小月的「月」字,自从第三封信开始,笔画上勾的地方有些不太一样。一旦有了这个发现,再重新回去翻阅,却越看越觉得从这封信以后的笔跡或语气,似乎还真有了分野。她一边忖着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一边提笔写下几个名字。 若飞。第一次看到这个名字,是他的第一封e-mail,送上了他被「文斋」收录的文章。从此之后他们的信中都称「若飞」,不管是e-mail或是手写信。 从那篇文开始,就是子容代笔了吗? 子容。她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当她说,有一位编辑朋友在诚报的时候,这位编辑的姓名,他连好奇地问一下都没问。 那是因为,他早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人了吧? 当时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提到白鸿砚时,他会对潘少英露出那么复杂的神情? 鸿砚哥哥。年幼时对她百般照顾的他,现在已经有了另一个她,而且在别人口中的形象还是「好色无厌」;蓓如姊提及此事时,也没有为他多作辩解。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样貌?她来到诚报已经三次了,一次面都没有见过他。他是故意避不见面的吗? 当有一天你发现你以为的心上人,硬生生地一分为二,那该如何抉择? 她不禁这么问自己。 她试图在远久的记忆里搜寻着有关白鸿砚的片段。然后闭上了眼睛,拼凑着脑海中的一切。 傍晚她独自晃悠到校外觅食,再漫步回校园,仍想着自己的心事。行经草坪时,忽听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是略感耳熟的古典乐,原来不知不觉已走到钢琴社办附近。她驻足细听,认不太出是什么曲子──总之不是孟德尔颂就是萧邦──却仍被吸引住了。张眼从窗口望进去,弹琴的不是别人,正是张齐,乱发垂在微闭的双眼前,双眉聚拢,浸yin在乐声中。 钟月左右无事,便站着静静聆听,儘管天冷,却别有一番情调。 不一会,琴声戛然而止,张齐的声音从窗缝鑽出:「你干嘛不进来?外面不冷吗?」 钟月本想听完就悄悄离开,却没想到被发觉了,便訕訕一笑说:「我怕打扰你。」犹豫了一瞬,还是推门走进室内,见到张齐衬着微弱的灯光坐在钢琴前,谱架上空空如也。 「你刚才弹的……都是凭记忆?」钟月震撼不已。 「弹过太多遍,想忘记也难。」张齐说。 「放寒假了,你怎么还在学校?」钟月好奇问。 「研究生是没有寒暑假的,假期也还是有做不完的实验,」张齐回答,「那你又怎么会在学校?」 「我假期去报社实习,周末就暂时回来学校……你刚才弹的那首曲子是?」 「舒曼第一号钢琴协奏曲。」 「喔……原来是舒曼,我完全想错了。」钟月微一怔,「我和舒曼不熟……只记得他和克拉拉的爱情故事。」 「很有意思,不是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