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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二) (第1/2页)
好戏(二)
韩戎从小桀骜不驯,是大院里叫人闻风丧胆的霸王,八九岁那会儿,瞧谁不顺眼,便笑眯眯地吓唬他,要卸掉人家波棱盖儿。 偏偏那小孩年纪小,才第一次见韩戎,不晓得深浅,嘴又碎,阴阳怪气了几句。韩戎蹲在马路牙子边上吃酸奶呢,转过脸,瞥了他一眼,手里头装酸奶的玻璃瓶顺手就砸了过去。 那小孩被砸得两眼冒金星,手心在脑门上一抹,好家伙,一手的血,登时两眼一翻,便厥了过去。 一众半大小子见了血,吓得直哆嗦。韩戎这才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拍拍手上的灰,给自家爷爷的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这事最后还是传进了韩戎他爸的耳朵里。被开瓢的小孩,父母是总政宣传部的,级别不高,可韩父这个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原本做事都是一万个小心,哪知道如今养出来个小畜生,把人家孩子开了瓢,真是防不胜防。 韩父亲自领着韩戎登门道歉,后面放了暑假,便赶紧将人送去兰州军区,熬鹰一样,生生把韩戎的性子给磨没了。 那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戾气,确乎再没显出在韩戎的面上,但并未真正消失,而是成了他一肚子的坏水、算计、小心眼。韩戎那帮发小,见了他,反而比小时候更发怵。 怨不得这帮发小,韩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有时闯进桑榆的梦里,她在梦里都感到无法呼吸。 - 一顿饭总算有惊无险地吃完了,众人又凑了两桌麻将。麻将这么个游戏,虽然是国粹,但桑榆是一窍不通的。苗人平日里消遣的玩意儿,哪里有这样斯文,兴致来了,都得上真家伙的。 她悄咪咪瞥了一眼旁人的女伴,要么站在男的身后,要么找来一把椅子,坐在男人的身边,横竖就是不离场。 桑榆原本想跟韩戎打招呼,准备了好些提前开溜的说辞,此时不得不一股脑咽进肚子里。 她学着别的小姑娘,也拖了把椅子,乖乖地坐到韩戎手边,逼迫自个瞧着他手里那些花里胡哨的小方块。 “哟,您留下啦?”韩戎抓了张牌,笑道,“刚才不是不耐烦,琢磨着怎么跑么?” 大约是她方才杵在院子里,朝门口探头探脑的样子,不知怎么被这个人瞧见,又开始阴阳怪气。 不过桑榆脸皮厚,脸上立马堆笑:“哪里哪里,我是在数星星呢,这儿能看见星星,是